正當熊午良打算跟着城衛軍走一段距離,等到周圍沒有那麼多圍觀群眾、然後再表明身份脫身的時候
恰在此時,外面傳來了更多的腳步聲。
整齊劃一的沉重腳步!
人群紛紛散開——上百名城衛軍士卒如臨大敵,舉着手中的長戈,對準中間的一行人。
這是聽到了剛才什長發出的哨音之後,立刻過來增援的城衛軍們。
眼見面前大部分人都已經上了鐐銬,唯有兩個男子(熊午良和小黑)還沒被完全控制趕過來的士卒們都皺起了眉毛。
啊!
來晚了,白跑一趟!
一名身披甲冑的中年男子走上前來,剛才那名城衛軍什長立刻拱手見禮:「百夫長。」
百夫長微微點頭,很有威勢然後看向中間被包圍的熊午良等人:「這兩人為什麼不拷起」
話還沒說完,百夫長眼球已經凸了出來,開始結巴了。
握草?
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這這這不是
昨天我帶隊去王宮換防的時候還遠遠看見過
熊午良趕忙衝着百夫長連比劃帶擠眼睛媽誒,這裏要是被他點名了,我不得被熱情粉絲給分了吃了?
可惜,百夫長情商太低,沒看出來熊午良的意圖
這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撲通一下往地上一跪!
在各種驚訝的目光聚焦之下,百夫長扯着嗓子,以最大的聲音、最狂熱的態度——
「末將拜見大王!大王萬歲!」
城衛軍什長:?
段姓齊商:?
許倡:?
周圍的吃瓜群眾們:???
啊!
握草!
熊午良其實很想說一句你認錯人了但卻只能從臉上擠出一絲難看的笑容,站起身來,以王者的威儀扶起跪着的百夫長,臉上笑嘻嘻心裏媽賣批地勉勵起來。
在短暫的錯愕之後,周圍的圍觀群眾們都興奮起來!
居然是新君!微服私訪!
握草!
新君熊良,國民偶像——
這比逛街遇到我家割割還讓人興奮啊!
眨眼間,圍觀群眾們就紛紛歡呼起來。
許倡面色灰敗,人都傻了。
啊?
我竟然當面調戲了楚王的夫人?
我焯!
不是,哥們兒!
你tm是楚王,你咋不早說啊!你要是說了我不但不可能調戲你的女人,我把我邊上這女的也送你實在不行,我本人也可以親自給大王侍寢嘛!
麻了!
許倡二話不說,撲通往地上一跪:「大王!饒命啊!」
熊午良厭惡地瞥了許倡一眼。
「寡人剛剛即位,就有人敢打着我的旗號,敲詐客商、橫行郢都?」熊午良冷森森地笑了——
「莫說是小小的一個許氏就算是我熊氏族人,寡人也斷不能放過!」
周邊的群眾們大聲歡呼起來:「新君萬歲!」
熊午良理都懶得理跪在地上的許倡如果是個人情感上的爭執,熊午良其實不該與他一般見識鬧到這樣,其實很掉自己堂堂楚王的面子。
但,熊午良可以從維護新法尊嚴、懲治權貴的角度出發。
如此一來,便不顯得自己這個楚王小氣了!
反而還能傳為一段佳話——
『俏楚王微服懲權貴、蠢許倡伏法平民怨』。
妙哉。
片刻之後,許氏族長許佑趕來——
話說在許氏的家丁們被小黑打斷了手腳之後,便立刻有人去通知許族長可想而知,當時許佑暴怒不已:許氏一族振興以來,自號為新君嫡系。扯着這杆大旗,誰不賣我許家三分薄面?
許氏族人,在郢都挨了打?
這還了得!
許佑怒氣沖沖,帶着幾十個僕役,拎了府中的刀劍,便直奔酒肆而來。
一衝進來,許佑怒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