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熊午良面無懼色的模樣,就連屈成都被這份雍容的氣度給鎮住了!
屈成不禁斜着眼睛從頭到腳地打量着這個外地來的客商,心道莫非此人有恃無恐?
呵!
甭管他在中原是什麼家世、是什麼不得了的大人物
這裏是嶺南!
在這裏,奉行的不是家世、出身在混亂的嶺南,信奉的唯一準則就是強權!就像屈厲口中說得那樣:誰的拳頭大,誰在嶺南就能主宰一切!
在這個『山高楚王遠』的地方屈成拓荒團無疑是拳頭最大的那一個。
哪怕這年輕人是朝中炙手可熱的令尹屈原的私生子在嶺南這座主場,只要面前這廝不是那位尊貴的楚王,屈成便不會對他有半分忌憚!
心念及此,屈成冷哼一聲:「汝這廝尚算識趣押入大牢,屈某擇日親自審訊!」
屈厲則被幾個家僕扶了起來,咧着大嘴笑得很開心。
眼看着熊午良不緊不慢的模樣,屈厲冷笑連連——都這個時候了,這個外地客商還在裝比!
奶奶滴。
等你進了我屈氏拓荒團的地牢,我要讓你知道什麼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什麼這個道具啊,那個道具啊,還有那個道具啊
你給我等着!勞資整不死你,以後我跟你姓!
暗中圍觀的平民們看着熊午良施施然跟着屈成等人離去,不禁都搖頭嘆息——
這個年輕人毒打了張狂跋扈的惡棍們,已經在這些平民心中留下了深刻印象。
可惜,這外地年輕人好像腦子不怎麼好使。
「屈成拓荒團的地牢聽說還從未有人活着從裏面出來過。」
「此言差矣——我聽說上個月,有人衝撞了屈厲公子的車駕,引得後者不快關了十多天,最後確實放出來了」
「是也,我也聽過此類傳聞。」
「呵放出來那人,被打斷了兩腿,剁了幾根手指,折磨得渾渾噩噩不成樣子」
「屈成屈厲狠毒至極,竟至於斯!」
可是屈成積威甚久,縱然圍觀群眾對他們父子有再多不滿,也只能敢怒不敢言。
於是現場各自散去——熊午良、小黑二人被一眾人馬團團圍住,送往地牢方向。
至於嬴卓因為一直沒有露臉,倒是得以倖免。
不過話說回來——以這位秦國公主的性子,恐怕還會覺得有點兒遺憾
黃武及一眾青羽衛,因為『行兇』之後又迅速消失,屈成麾下那些蝦兵蟹將自然是逮不住他們的——這些青羽衛藏在暗中,繼續保護楚王安全。
屈厲及麾下一眾傷員則被攙扶起來,各自前去處理傷口。
屈厲被切斷了兩根手指頭——以這個時代的醫療水平來看,顯然是接不回去了。
其他的匪徒們有的斷了腳筋手筋,有的則全身血流不止,還有的早已一命嗚呼了幾十號惡棍,基本上死得死傷得傷、被一掃而空。
屈成的黑惡勢力團伙經此一役,肯定要元氣大傷。
話說熊午良和小黑面無懼色,一路被押送到地牢門口。
站在地牢門口處,熊午良微微皺眉。
黑暗的深邃地道通往地下,空氣陰暗潮濕,還有淡淡的血腥味,夾雜着木頭和草料腐朽的氣息衛生條件很一般啊!
眾所周知——嶺南之地煙瘴橫行,如果衛生做得不到位,疫病問題會很嚴重的。
熊午良皺了皺眉毛,心裏已經打響了退堂鼓。
咱們熊老闆最惜命了啊為了將這些枉法貴族們一網打盡這樣的目標,還犯不上讓咱們熊老闆冒着得病的風險在這裏熬十幾天啊
要不還是自曝身份算了
正猶豫間,熊午良的目光掃到了一個在地牢門口站崗的握劍男子眉毛一下子就舒展開來了。
那人不是別人——正是黃武!
再仔細一看,地牢內外的一眾『屈成拓荒團的人』,熊午良都有點兒眼熟
嘖!
咱們青羽衛的實力着實不可小覷熊午良一行人還沒走到地牢呢,這裏就已經完全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