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 又吐血了一個

                      秦使甘從輕咳一聲,雖然面對的是赫赫楚王,但似乎仍有些矜持,不卑不亢道——

    「先王崩逝之後,公子稷已經被迎回大秦,前日在咸陽即位,於是派使臣告知列國。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故而外臣來楚。」

    「楚國乃是我大秦國的睦鄰,如今我大秦新王即位,還望楚王能夠繼續與秦國交好……」

    此言一出,滿殿安靜得落針可聞。

    甘從說着說着,感覺越說越沒底氣。

    這屋裏咋這麼靜呢?

    好歹給點兒反應啊!

    『噗!』在安靜的政事殿中,一聲噴濺聲格外刺耳!

    「老令尹!老令尹!」

    「來人吶!」

    「快!太醫何在?」

    政事殿亂作一團!

    只見昭雎扶着紅漆柱子,緩緩癱軟在地,胸口一鼓,一口老血噴濺而出!

    包括楚王在內,所有人都嚇了一大跳!

    昭雎年歲已高,可經不得這麼刺激。

    熊午良心生惻隱,自感罪孽深重,於是呼喊太醫的聲音格外響亮。

    秦使甘從站在原地,人都傻了。

    咋回事啊?

    有沒有人能跟我解釋一下,到底發生了什麼!

    事到如今,那些冠冕堂皇的外交辭令似乎也說不下去了,甘從看着楚王,訥訥地說道「那個……我家大王說了,秦楚一家,願與楚國結盟!」

    說罷,甘從四處望望,發現沒有任何人有搭理自己的意思,全都在慌亂地奔走。

    焯!

    我大秦國的人,啥時候受過這種委屈?

    甘從惱怒,袖子一甩,拂袖而去……

    ……

    數日之後。


    昭雎也是治療及時,算是搶救了回來,只不過身子骨仍然有點兒虛。

    想起輸給熊午良的軺車和甲冑,昭雎恨得直想抽自己嘴巴子。

    只要稍微回想一下,昭雎就有再次噴血的衝動!

    只是他實在想不通,為什麼熊午良能夠篤定一定是嬴稷即位?

    難道他有來自秦國的秘密情報渠道不成?

    否則根本無法解釋——熊午良是怎麼在沒有任何理論支撐的基礎上,再次一語中的。

    焯!

    熊午良,你真陰險吶!

    從此以後,老夫與你不共戴天!

    「令尹大人,大王請您進宮,談論對秦政策……」門口的僕役進來通稟,很是有些心驚膽戰。

    大家都知道,昭雎現在心情正不順。

    也是,畢竟是輸掉了祖傳的重寶軺車,偏偏還嘴賤又搭上了祖傳的古甲冑,這得多來氣啊!

    這兩樣東西,都被昭雎視作生命一般。

    乃是先祖的功勳和榮譽!

    昭雎「好,備車……」

    剛說完備車這兩個字,昭雎想起了自己輸掉的青銅軺車,心口又是一悶。

    焯!太痛了,真的太痛了!

    ……

    王宮門口,昭雎被人扶着,從車上走下來。

    突然聽到熟悉的粼粼車聲。

    回頭一看,正好看見熊午良坐在那輛昭雎十分熟悉的青銅軺車之上,笑容燦爛得像個煞筆。

    見到昭雎之後,熊午良趕忙從車上跳下來,關切地問道「令尹吶,身體還好吧?」

    昭雎強行按捺吐血的衝動,冷冷地掃了熊午良一眼,並不答話。

    熊午良撓了撓頭。

    這老東西咋還記仇呢。

    咱當初是公平約賭,輸了就給我擺這個臉色,顯得你很沒有貴族風度啊兄弟。

    熊午良打眼一看,昭雎今天的座駕是一輛嶄新的車子,銅鑄的傘柄和傘蓋,白梨木的車身,底座和車輪則是青銅材質。

    整體看上去花紋細密繁複,雖然比不上自己身後那輛老車,但也相當有范兒。

    熊午良和昭雎並排往王宮



83 又吐血了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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