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川放大照片細節,對比着卷宗照片屍體上的壓痕。
「我昨天問了,這種鈎子,一般人用不到,基本上都是管道維修工。」
「我覺得涼州市那邊,可以着重在這方面再試試,比如當年案發地附近有沒有修理污水河道的,重點可以查一查。」
劉國棟拿着卷宗里的照片,還有陸川手機里的鋼筋鈎照片,越看,感覺越是有這個可能。
「嗯,我看着也是挺像的,這樣,我把你的發現給秦隊說下,涼州那邊,還得看他們自己。」
案子能不能破,不是僅僅靠一條線索提供的,線索只是一個契機,一個突破口。
畢竟已經是三年的案子了,現在只剩下當年參與辦案的一個刑警在盯着。
而要對陸川的這條線索進行有效的核查,也不是一天兩天就能搞定的。
至於重啟案件調查,那就更是不可能的了。
陸川在參加海州市公安局和省廳組織的指紋會戰當中,偵破的都是命案積案。
很快,劉國棟就把相關的線索向秦勇做了匯報,還領了個工作回來。
說實話案件數量不少,有殺人案,有強健案,也有盜竊案、縱火案什麼案子都有。
打開積案數據庫,陸川沒有隨便挑案子下手。
除非秦隊的小舅子,在拿到這條線索後,有更加多的發現。
而卷宗是當年辦案刑警書寫的,甚至不是一個人書寫的,每一個人的能力水平,文字表達都有差異,那麼卷宗上獲得的信息其實就相對有限。
陸川也沒有隻盯着命案去做積案處理。
畢竟無論在什麼年代發生一起命案,絕對是支隊舉全隊之力去攻堅的,當年都沒有偵破的案子,現在去回頭看肯定會更加困難。
那個時候是dna鑑定實驗室剛剛成立的時候,dna鑑定技術在全國範圍內全面推廣。那一次,很多有關dna比對的案件,一下子就取得了突破性進展。
獲得關鍵證據後,案件所屬地會立即啟動命案重啟調查機制,而這個重啟的過程是相當麻煩的,無論是流程還是報告都要寫很多。
還有一條重要的原因就是春節過後案件的發生概率相對較低,這麼多年來各地市刑警大隊刑偵支隊形成了習慣,這段時間的人手比較充足。
「小陸,我專門給你申請了一間單獨的辦公室。」
「師父,這個就不用了,也沒什麼打擾不打擾的,我就直接去咱們地下室的實驗室就行。」
對秦勇的安排,陸川的當然不會拒絕。
「咱們的實驗室沒有人,平時就只有我們幾個去,我把這個電腦搬下去就行了。」
無論是做指紋鑑定分析還是足跡鑑定分析,或者是其他的什麼鑑定分析,陸川覺得還是需要一個安靜的環境。
「積案攻堅?」
那地方正合適。
現在只要不是激情殺人,只要是有預謀的,有計劃的殺人,兇手很少有在現場留下指紋的時候。
大概是15年前,海州市刑偵之類的積案,有一次大規模的清理。
以前在指紋鑑定技術不完善的時候,很少有嫌疑人在作案的時候戴手套。
不是說某個刑偵支隊或者刑警大隊想要重啟命案調查機制就能夠重啟的。
支隊的積案,他以前也弄過,而且還成功了兩起。
就這樣,陸川趕在午飯前,就把電腦搬下去了。
更何況有些案子已經過了追訴期,都是30年前40年前甚至50年前的案子,即便偵破了,從實際懲罰犯罪嫌疑人的角度來講,也沒有特別重要的現實意義。
這些案件遺留的線索其實也不少,有指紋,有腳印,有dna信息,有血跡等等。
「嗯,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