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十七人從寧國而來,經此一戰,還剩下了八人。
九人葬身於此。
其中四人死於與荒人騎兵的廝殺之中,其餘五人,則死在了煙花之下。
一座墳塋壘在了雪地之上。
謝二喜站在這墳前,面色很是悲戚:
「帶着你們出來,卻無法再帶着你們回去。」
「我們一直生活在謝家莊,謹守老祖宗留下的規矩就在那松山里以種田打獵為生」
「習武,只是為了防身。」
蘇笑笑一驚,這公子的文采實在了得!
桌几上放着文房四寶。
蘇笑笑走了過來,斟了兩杯酒,將其中一杯遞給了李辰安,那張俏麗的臉蛋上滿是期望:
「笑笑以為,以公子之才華,應去樓外的文台之上留詩一首。」
她們費了不少力氣好不容易擠進了那道牌坊里。
想起了他那儒雅的模樣。
怡紅樓正在舉辦一場盛大的跨年文會。
他們的眼裏沒有台上的舞女,也沒有那些大家閨秀的含羞模樣。
咱寧國的皇上可是天下第一的詩仙!
自己所做之詩詞,斷然是無法與詩仙的詩詞去比肩的。
究竟他憑什麼吸引了自己呢?
千悅心裏自問。
長途跋涉三百里地。
齊知雪乃京都四大才子之一,聽說此人風流倜儻才思敏捷這不正是麼!
「我們要走了,用這煙花去要那些荒人的命,來給你們陪葬!」
可別說,人家收的銀子貴也是很有道理的。
這
千悅頗為失落。
是他那帝王的身份麼?
好像他那身份並不重要。
夾了夾雙腿,千悅又向舞台的周圍看了一眼,耳畔忽的傳來了一個很低的聲音:
「哦可莊兄怎麼也沒看見?」
他們的眼裏只有光!
近水樓上。
「王大兄,皇上莫非並沒有來?」
一千煙花。
可不是他們這些平頭老百姓能夠前來消遣的地方!
是他詩仙的名頭麼?
轉身,眉目流轉,「公子,此詞按其格律當為《醜奴兒》,敢問此詞之名為何?」
尤其是在舞蹈時候,長裙飛舞的時候,那舞台後的光穿過了她們的紗裙的時候
「莫急,莊兄的消息向來靈通,畢竟他的表哥秋八樓就在皇上的身邊。」
這些都不是她們所關注的重點。
光影交替之間,那看不懂的舞蹈便呈現出了令他們垂涎欲滴的光的形狀!
於是,這場盛大的跨年文會,就成了那些少女們相親的盛會。
今年年節的氣氛顯然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濃重許多。
能夠將署了自己名字的詩詞擺在皇上的案頭,這就是成功!
若是自己的名字還能被皇上記在心頭這大致就是自家祖墳上冒了青煙。
「公子,笑笑有個不情之請。」
「你們就在這安息吧。」
當然,也是那些文人才子們一展才華的盛會!
「看來,那些規矩亦該廢除了。」
明明知道不可能。
應該就是那個晚上,小婉姑娘那連綿不斷的天籟之音了!
他們或許欣賞不來琴音的韻律,也或許看不懂那些舞女跳的是什麼舞蹈,甚至可能還聽不懂那些歌女唱的是個什麼玩意兒。
人們踮着腳尖伸長了脖子在望着裏面那院子裏的舞台。
長樂城。
人群一直延伸到了距離怡紅樓尚有十餘丈距離的牌坊前。
偏偏又希望能在這裏看到他一眼。
不是燈光。
李辰安淡然一笑:「信手拈來尚無名就無名吧。」
但這些都不影響他們欣賞姑娘的美好心情——
「妹夫啊,莊兄信誓旦旦的給我說過皇上一定會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