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種難得叫頓悟。
王正浩軒因為呂大為輕易吹飛了他所牧之山,入了武者夢寐以求的頓悟之境。
他若是能在這頓悟之境中多呆一會,他一定能夠推開大宗師的那扇門。
甚至他還能在門後的那條路上走個十里八里遠!
呂大為看出了端倪,他不能讓這個天才少年就這麼一步跨入了大宗師的那扇門!
所以,這是他巔峰的一扇!
作為母親的謝二喜,她的武功能夠有如此成就,根本不在於她的勤學苦練,僅僅在於她的無上的天賦。
所以沒有正兒八經學過武的謝二喜並不知道她的兒子正在頓悟之中。
她僅僅是護犢子罷了!
她絕不會允許有人傷害了她的兒子!
除非她死!
她就這麼將丈夫給拋了出去。
心急如焚的她,就這麼一步踏空而來。
如憤怒的母虎!
她在撲來的那一瞬間也敏銳的感覺到了對面那個老頭的強悍殺意。
她看見了那鋪天蓋地的劍!
於是,她更加憤怒。
王正浩軒被謝二喜那一聲大吼從頓悟中喚醒。
在牧山刀混了十來年的他也不知道自己與大宗師失之交臂。
他在醒來的那一刻頓時瞪大了眼睛,他看見的不是那些劍,而是直奔他而來的他的爹!
王正金鐘眼裏是絕望的。
他的內力尚未恢復,他不能飛!
他此刻並沒有向下墜落,而是在妻子的那一拋之下在向上飛!
他睜眼,便看見了那一勾彎月。
他覺得自己就像在做夢一樣!
原本身陷囫圇以為這輩子再難見天日,此刻卻真的見到了月亮!
那股力量將他送到了最高處他打了個寒顫,才發現高處果然不勝寒。
然後,他感覺到了一股溫暖。
他在下墜。
卻在一個人的懷裏下墜。
他扭頭便看見了兒子的臉。
於是他咧嘴笑了起來。
王正浩軒卻瞪了他一眼,開口,言語裏是責備之意:「你是皇城司的提舉大人!」
「為了那點黃金差點把老命給丟了值得麼?」
「你知道娘有多擔心?」
落在了屋頂,王正浩軒依舊抱着他爹,又數落道:
「娘說你視金錢如糞土,這都老了,怎麼忽然喜歡上了那玩意兒?」
「這裏可是荒國!」
「那麼多的黃金你怎麼可能輕易帶回寧國?」
「你經常在外面開銷大,娘也知道,所以娘每個月給你的零花這個好吧,娘說過男人有了銀子就會變壞。」
「可我知道你在外面並沒有變壞,我還知道你在外面也不缺零花。」
說到這,王正浩軒抬頭望了望天空。
空中,謝二喜與呂大為打得不可開交。
看起來勢均力敵,估摸着得打一陣子。
他又收回了視線看向了他爹,賊賊的一笑,壓低了聲音:
「知父莫如子!」
「爹啊。你搞錢是有一套的!」
「但搞錢歸搞錢,命才是最重要的,你說對麼?」
聽着兒子帶着關懷的責備的話,王正金鐘老懷大開。
兒子真長大了!
懂得關心人了!
真好!
可接着,他似乎看見了王正浩軒眼裏的一絲狡黠的光:
「對了,爹啊,你雖然被荒人給逮住了,可我們得到的情報卻並沒有說荒人從你手中追回了那一萬斤的黃金!」
「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你把那些黃金藏在了何處」
「放心,孩兒絕不會讓娘知道!」
「等孩兒找到那些黃金再偷偷的小筆帶入寧國咱們五五分賬,如何?」
王正金鐘頓時就呆住了,他盯着王正浩軒看了十息:
「老子還以為你是有孝心來救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