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翠和一個拳頭大的木塊在較勁。一筆閣 m.yibige.com
這東西四四方方六個面,每一面由九個小方塊組成,每一面的小方塊上都刻畫着相同的圖案,六面則各不一樣。玩法也很簡單,打亂之後要恢復原狀。雖簡單,卻非常考驗思維和耐心
之前在茅屋裏她從未見過這些有趣的東西,每一樣都堪稱巧奪天工。
江凡喊了三遍也不來吃飯,沒轍,只好自己先吃再說。
「這玩意兒叫魔方,有套路的,你得會計算。」江凡邊吃邊說着。
「此物有趣,等下你說給我聽。」白小翠放下木塊,坐到桌前,自顧自倒上酒。
「江凡,我雖失憶,但對你所用之物竟是毫無印象,想必與世俗不同,不說懷表、魔方這等奇物,便是桌椅、鍋灶也絕非尋常所見,我現在倒是對你的來歷有些興趣了。」
江凡舉杯示意:「遲早要分道揚鑣,互不相知,互不相欠最好。」
白小翠夾菜的筷子微微停滯了下,卻沒說什麼,繼續夾菜吃飯。
江凡一邊扒拉飯菜,一邊嘴裏含糊不清的說道:「懷表到時候別忘記還給我。」
這個舒適的地洞倆人並沒住多久,江凡算算時間,差不多三天了,便果斷放棄,除了幾樣東西白小翠堅持帶走之外,江凡只灌了兩葫蘆酒,其他盡數付之一炬。
白小翠還是理解不了江凡的腦迴路。這次,倆人居然堂而皇之的乘船逆流而上。
沒錯,江凡帶着白小翠向上遊走了五十多里,尋了個小碼頭乘船西去。
方向相反不說,還乘坐的是客船。
坐在一個角落,白小翠忍不住伸手抓抓臉。
「輕點,好不容易弄的。」江凡趕緊拉住她的手腕。
「不舒服。」白小翠此時居然是個大紅臉膛、絡腮鬍子的中年漢子。
江凡壓低了聲音:「一臉膠水能舒服嘛,習慣就好了,千萬別洗臉。」
白小翠強忍住抓撓的衝動,嘴角蠕動一下:「江侄子,咱們方向反了。」
是的,江凡此刻是個短打扮、臉色黝黑的少年,五官也完全看不出原來的模樣。當時白小翠就嘖嘖稱奇,這少年只是用了些顏料塗塗抹抹勾勾畫畫就變成了這幅模樣,到現在她也搞不懂,為啥炭筆那幾下勾畫就使得眼睛大了一圈,為啥塗抹一番,挺直的鼻樑就變成大蒜頭鼻。
倆人身份為叔侄,去往上游碼頭扛活兒的。
「方向是反了,不急,這才剛剛開始,回頭咱們還得往北走呢。」
白小翠被他弄得發懵:「青雲山應當往東,咱們先是往西,再是往北,方向完全不對。」
江凡嘿嘿一笑,黑臉白牙:「是啊,我就是胡亂設計的,咱們都懵,追兵就更想不到了。哈哈」
白小翠看他那賤賤的樣子總有種一拳打上去的衝動。同時心裏還有點同情那些追兵,追蹤這貨恐怕會難受的緊。
正當兩人竊竊私語時,忽然船上一片大亂,八九個漢子不知道從哪拿出兵刃,大聲呼喝驅趕着人群。
一個體格壯碩如熊的黑大漢揮舞起鋼刀:「奶奶奶的,打,打,打劫!金金子,銀銀子,銅銅銅錢,首飾,統,統統給給給老子交出來!」
江凡直接就噴了,這場景,我特麼有點眼熟呢?
船上一片大亂。很多人被用兵刃抽打驅趕,哭爹喊娘。
「都給小爺我消停點,誰再聒噪,小爺割了他的舌頭!」
一個相貌俊美,生一雙桃花眼的年輕人眼見滿船亂七八糟,抽出雪亮的短刀敲打船幫。
「呦呵?遇上劫匪嗎?」江凡兩眼竟然有點放光。
不多時,艙里艙外五六十號乘客都被驅趕至甲板。在江凡的示意下,白小翠也老老實實隨着人群蹲在甲板上。
船老大跌跌撞撞的跑到大漢近前,一頭撲倒在地,連連磕頭:「幾位大爺,要錢財儘管拿走,莫要害我等性命」
大漢一腳便將他踹了個跟頭:「聒聒噪!老實呆着,大爺,自自自有吩咐!」
「是,是」船老大噤若寒蟬,卻也不敢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