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子越壓低聲音問了暖寶一句:「要不要換?」
暖寶瞥了他一眼,覺得自己好像被小瞧了。
——兄弟,作弊可以,但能不能不要這麼明顯?
——得多學學我,我都是暗戳戳來的。
「不用,小意思。」
拒絕了上官子越的好意,暖寶已經下定了決心。
不就是以『糧食』為主題寫詩嗎?能難得倒誰啊!
在我大華夏,三歲小孩常背的詩中,就有一首是寫『糧食』的。
雖然那首詩並非是詩仙李白所寫,而是出自同樣來自唐朝的李紳,但不管怎麼說,都是老李家的人,偶爾串一串也不是不可以。
再說了,之前給小草起小名時,背的那首《賦得古原草送別》還是白居易寫的呢。
只要詩寫得好就行,別要求那麼多了。
反正傳播出來以後一樣能造福人類,拔高文學界的高度!
正想着,決賽負責人已經開始叭叭叭說什麼『民以食為天』的話,這是輪到抽取到『糧食』命題的人上前作詩了。
暖寶朝上官子越打了聲招呼,便從容不迫上前。
在別人坐下來苦思冥想的時候,她已經提起筆,唰唰唰寫下幾行文字。
甚至,她連屁股都沒沾椅子,直接站着就把詩給寫完了。
還交代旁邊的侍衛:「墨汁幹了再收,我先回去坐着了。」
言畢,在一眾震驚的目光中,大喇喇回到上官子越身邊。
眨眨眼道:「我說的吧?小意思!」
「嗯。」
上官子越笑着點頭:「真棒。」
大傢伙兒面面相覷,從未見過像暖寶這樣的人。
而離暖寶和上官子越比較近的那些觀光者見到二人的互動,更是一臉不屑。
有人說:「龍陽之癖本就見不得光,他倆卻如此不知避諱,真是丟了讀書人的臉!」
暖寶這會兒睡醒了,正精神着呢。
一聽身後這些議論聲,立馬就明白方才別人議論龍傲天斷袖是怎麼回事兒了。
合着是誤會她和上官子越了唄!
看看上官子越,再看看自己
呃!
也不怪人家。
畢竟今日的她可是一個男兒郎啊。
一個男兒郎靠在另一個男兒郎的肩膀上睡覺,確實引人遐想。
如此想着,暖寶就沒吭聲,讓他們議論去吧,反正也議論不了多久。
偏偏這時,又有人說:「這個小詩仙未免也太狂妄了,一點都不知道尊重人!
人家別的參賽者還在那裏用心作詩呢,他直接就離場了,顯得他能耐嗎?」
嘿,要這樣說的話她可就要懟兩句了。
正好閒着沒事兒干呢。
她也不轉身,開口就道:「這麼多的人都在用心看比賽,就你在這說三道四的,怎麼?顯得你能耐嗎?」
暖寶這聲音不算大,但比起那些人的竊竊私語,卻光明磊落了許多。
再加上其他參賽者還在作詩呢,整個比賽現場相對來說蠻安靜的,所以她一開口,便吸引了眾人的注意。
她周圍那些觀光者沒想到她會直接回懟,一時間都有點懵了。
而暖寶則繼續道:「什麼叫狂妄?都是上過學的人,這個詞究竟是什麼意思,不用我給你們解釋吧?
就因為我肚子裏的墨水多,作詩的速度比較快,就得背上一個狂妄的名聲?
因為其他參賽者還在苦思冥想,我就必須得坐在那邊陪着,假裝自己作詩也很困難?
這位兄台,沒想到你這人還挺虛偽啊。」
說完,暖寶緩緩轉過身,用僅有幾個人能聽到的聲音,小小聲道:「你和你同伴一起去茅廁出恭,你出恭完了,還會在茅廁里蹲着等人嗎?」
「你你簡直粗俗!」
「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啊!」
那幾個人被暖寶的話給氣着了,當場暴怒。
但偏偏暖寶最後一句話是壓低聲音說的,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