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說還好,一往深處說,溫眉這個女中豪傑都忍不住紅了眼眶:「唉,其實我們夫妻倆對子越一直都是有虧欠的。
看到老醋缸對子越的關心,說句良心話,待親生兒子也不過如此了。
雖說老醋缸那張嘴就跟淬了毒似的,十句話有八句話不好聽,唯二好聽的兩句話,還都給了你和暖寶,但他對子越的好,卻是真真的。
這也是多年來,為何老醋缸對我和軒哥陰陽怪氣,但我們卻從不生氣的原因」
「哎喲,你快喝杯茶緩一緩。」
逍遙王妃見溫眉如此煽情,趕緊給她遞過一杯茶:「好端端的,說這些做什麼?
子越救過我家老三和我家暖寶,身為老三和暖寶的父親,我家阿祁對子越這個救命恩人好一點不是應該的嗎?
更何況子越這孩子自身也優異,討人喜歡。」
說罷,逍遙王妃又看向阿山:「還是關心關心子越的胃病吧,上一次子越犯胃病時嚴重不嚴重?
我怎麼沒聽說你們峰首閣去大廚房拿罐子煎藥啊?大夫可請過了?賬房那邊給人結銀子了嗎?」
阿山本來還提醒過自己,絕對不能供出公主殿下。
但現在溫眉一煽情,逍遙王妃又明顯是想轉移話題,所以他一時沒注意,嘴巴比腦子還快:「沒煎藥,也沒請大夫,是殿下過去把子越公子給治好了。」
「什麼?」
「暖寶給治的?」
兩位老母親一聽,對視了一眼。
——瞧瞧,這話不就套出來了嗎?
溫眉剛要落下來的眼淚,瞬間又給憋了回去。
逍遙王妃則趁熱打鐵,趕緊問:「具體怎麼回事兒,你老實說來!」
阿山:「」
他有一種想要咬斷自己舌頭的衝動!
——讓你多嘴!
——這下可怎麼辦才好?
想了想,終是道:「就是殿下生辰的前兩天,都已經是深夜了,可子越公子因為喝多了酒犯了胃病,疼得在地上直打滾。
奴才本想去給子越公子尋大夫的,但想着要開王府大門還得去永樂院請示娘娘,一來一回太耽誤時間。
所以所以就擅自做主,跑去長樂園找殿下了。
奴才想着殿下會醫術,與其大半夜跑去打擾王爺和娘娘,再外出請大夫,還不如讓殿下去看一看。」
說到這,阿山又急忙道:「不過娘娘您放心,殿下去給子越公子把過脈餵完藥後就回長樂園了,沒在峰首閣久待。
再有殿下是姑娘家,大晚上出現在子越公子的小院,不管因為什麼原因,說出去終歸不好聽。
所以這件事情,殿下吩咐過奴才,不許往外傳。」
「嗯,做得很好。」
逍遙王妃聽到這,已經是滿臉欣慰:「緊急情況緊急處理,你舍遠求近去找暖寶,這個做法沒錯。
暖寶讓你別將事情外傳,也是為了名聲着想。」
見話已經套得差不多,逍遙王妃便不再留阿山。
她轉頭看向溫眉:「既然子越的胃病還算穩定,那你也不要太擔心了,以後讓阿山多看着他,少讓他飲酒就是。
至於往峰首閣再安排人的事兒,我看就算了吧,子越喜靜,不一定喜歡咱們往他的小院裏塞人。」
溫眉聽言,配合道:「嗯,那就有勞咱們阿山兄弟幫忙多盯着子越了。」
說罷,又走到阿山跟前,掏出一張一百兩的銀票遞了過去。
一百兩啊!
嚇得阿山心肝都顫,哪裏敢接?
還是逍遙王妃道:「上官夫人給你你就拿着,你不拿,她不安心。」
「是。」
阿山雙手接過銀票:「奴才謝夫人。」
阿山前腳剛離開,逍遙王妃和溫眉後腳就展開了討論。
溫眉:「子越接連幾天飲酒,想來是因為暖寶那段時間沒理他。」
逍遙王妃:「那段時間子越是比較憂愁,但在他犯了胃病後的第二天,就開始轉性了,對誰都熱情得很。」
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