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
曹衛國滿身酒氣的回到家,屋外吹起一陣陣強勁的寒風。
北方的寒風猶如一頭猛獸,身形單薄的人都能被吹一個跟斗。
冬夜裏的風更是又猛又冷,穿街過巷發出瘮人的呼嘯聲。
「這天兒越來越冷了!」
宋玉蘭給曹衛國兌好洗腳水:「家裏要不要多拉些煤存起來,要不然天越冷煤越不好買。」
曹衛國脫了鞋襪,把臭腳踩進腳盆:「我會找時間去煤店看看。」
這個年代,冬天儲存的不光是白菜蘿蔔,還有另一種離不開的大事那就是買煤。
家裏天天離不開爐子和鍋灶,柴火和煤是生活中不可或缺的必需品。
人們一年四季飲食起居離不開煤炭,因而煤店在人們的生活中佔有着舉足輕重的地位。
尤其是到了冬季,買煤、存煤就成為各家各戶一項重要的內容。
這時候,居民生活用煤和柴火也是定量供應,憑戶口本領取購煤證。
因為煤證是按人口定量發放,居民購煤時要持證票到指定的煤店排隊拉煤。
每到冬天,裏面都是大車小車、憑證買煤的熱鬧情景,就跟趕大集似的。
宋玉蘭挺着大肚子,曹衛國可不敢讓她去煤店。
那裏人擠人的,萬一有個好歹那後悔藥都沒得吃。
曹衛國在屋裏舒舒服服的洗腳,院兒里的鄰居被呼嘯的寒風吹得心慌。
後院許家
何文潔和許蕊開心的吃着打包回來的烤鴨。
雖然有些涼但味道真香。
何文潔咽下鴨肉說:「大茂,這天降溫了,我想多買些煤回來。」
許大茂大氣的從兜里掏出一把錢:「給!想拉多少就拉多少!咱家不差錢!」
何文潔震驚的睜大眼睛:"這麼多錢!你哪兒來的!」
許大茂得意忘形道:「你男人的本事大着呢!這點錢算什麼?你跟着我就等着享福吧!以後咱家會成為這個院兒這條街這座城最有錢的!」
何文潔雙眼放光的抓着許大茂的胳膊:「大茂!你也太厲害啊!快說說這錢怎麼來的!」
許大茂眉飛色舞道:「昨天我去東風公社放電影,半夜裏碰上……」
何文潔從頭聽到尾,一臉惋惜道:「大茂,你可能吃虧了,那金碗可能是件兒好寶貝,價值絕對不止六百五十塊。」
許大茂皺着眉頭:「我知道那金碗不止六百五十塊,可這東西不好出手,買家也不好找,如果留在手裏,指不定什麼時候才能賣出去。」
何文潔道:「事兒是這麼個事兒,可我就是覺得吃虧了,你說這曹衛國會不會從中撈了好處,或者說他跟那人就是一夥兒的?」
許大茂臉色難看道:「這話你跟我說說就得了,爛在肚子裏不准在外面瞎說,曹衛國那傢伙可不是善茬兒,小心禍從口出。」
何文潔撇嘴道:「我不會在外面說,我又不是傻子,我就是心裏有些不痛快,這曹衛國一定從中撈了好處!」
許大茂也懷疑曹衛國從中漁利。
無利不起早!
沒有好處曹衛國幹嘛幫他介紹買家?
只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許大茂沒有門路只能被動受制,吃虧也就吃虧了,先把東西出手了再說。
至於這口氣也先忍着,等他發達了讓曹衛國加倍奉還!
後院劉家
二大爺劉海中正在跟二兒子訓話:「這天氣越來越冷,家裏的花銷也越來越大,老二從這個月開始你要往家裏多交五塊錢。」
劉光天不忿道:「憑什麼啊!我往家裏的錢已經不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