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郊
突如其來的打架讓文五兒心驚膽戰,他也不知道是什麼地方得罪了刀哥這個狠人。
可人家就一句話:「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就這樣兩幫人就鬥了起來,可他和他手底下的人就是幫小偷兒,說他們是佛爺都是高抬了。
一幫子小偷兒哪裏斗得過放印子錢的?
人沒有對方多!
錢沒有對方多!
幾個回合下來,手底下的人逃的逃散的散,他就快成光杆司令了。
沒辦法,他只能低三下四的請出這一片兒有頭有臉的康三爺居中說和,想要了斷這場稀里糊塗的衝突。
一處年久失修的陳舊四合院,兩個打手蹲在大門口,看到刀哥幾人出現,急忙扔掉煙屁股站了起來,領着刀哥走進四合院。
庭院中放着一張八仙桌,擺着三張紅木太師椅。
穿着黑色褂子的老頭兒就是康三爺,體格高大,滿頭的銀髮,太陽穴隆起,一雙眼睛好似獵鷹。
穿着灰色中山裝,獐頭鼠目的中年男人就是文五兒,畏畏縮縮的活像一隻大耗子。
刀哥大搖大擺的走進來,小弟殷勤的搬出椅子,還從兜里掏出手絹擦了又擦。
康三爺慈眉善目道:「小刀來了,坐。」
刀哥譏諷冷笑,一腳把椅子踢開:「康三爺,一大把年紀了不在家頤養天年,出來蹦躂什麼?萬一磕着碰着,那可怎麼辦?我是不是還得隨個份子?」
見慣了大風大浪的康三爺何時受過這個氣?
想當初他扛着槍跟袁大帥南征北戰的時候,你老子還不知道在那兒要飯。
坐在椅子上,手裏攥着核桃,面色有些難看:「小刀啊,我這個老傢伙是歲數大了,身子骨也不中用了,可是在這京城,不少晚輩還沒忘了我這個老傢伙,他們扯記着我,我這個老傢伙心裏也高興,所以,我才願意厚着臉皮,出來當個和事兒佬,大家和氣生財不好嗎?何必要打來打去?」
刀哥沒有坐下,居高臨下的俯視着康三爺:「和事兒佬?這麼說,你是要幫文五兒出頭了?」
康三爺冷哼:「我沒有想過幫誰出頭,我當和事兒佬,只是想化干戈為玉帛,避免沒有意義的爭鬥。」
文五兒看向刀哥:「你打我的人,往我家裏扔死耗子,派人恐嚇我兒子,這些我都可以不計較,就當是我自己倒霉,可是你到底想要什麼?到底怎麼樣才可以停手?你明說啊。」
「想知道是吧?好!我告訴你!」
「我讓我停手可以!」
「我給你兩條路!」
「第一條路你從京城消失,第二條路你從京城消失。」
「你自己選。」
文五兒一聽就急了:「你不要欺人太甚,我到底哪得罪了你,你這麼死咬着我不放?」
刀哥眼神一冷:「叫喚什麼?聲音這麼大想嚇我?我告訴你!老子的耐心是有限的,不要逼老子現在就弄了你!」
康三爺沉着臉:「得饒人處且饒人,不要把事情做的太絕。」
刀哥嬉皮笑臉道:「康三爺我奉勸你一句,有的事兒您能管,有的事兒您真的管不了,文五兒他自己作死,就算天王老子來了也不行,如果你非要管,那您就別怪我這個晚輩不尊敬老前輩。」
康三爺臉色鐵青道:「冤有頭債有主,他有錯,他可以改,但你也得告訴他,到底犯了什麼錯?不能一棒子把人打死吧。」
文五兒也急了:「康三爺,我祖祖輩輩都是京城人,我要是離開京城,我對不起祖宗啊!」
刀哥一臉鄙夷的看着文五兒:「你這樣的不孝子孫,留在京城也是給你祖宗丟人現眼,你做了多少缺德事兒你心裏沒數兒嗎?也是,你跟你祖宗一樣,都不是什麼好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