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陽光透過輕紗般的雲層,灑在鵬城的街道上,為這座繁忙的都市增添了幾分溫柔。
天舟集團的車隊緩緩駛入鵬城,宋梓楠作為東道主,早已在會議室門口等候多時。
他身着筆挺的西裝,面帶微笑,熱情迎接着天舟集團的到訪。
會議室內,雙方圍坐在長桌兩側,氣氛莊重而緊張。
發改委主任率先發言,介紹了鵬城的投資環境和政策優勢,以及他們與天舟集團合作的多個項目的具體情況。
他言辭懇切,希望能夠打動天舟集團的代表們。
然而,天舟集團的人卻表現得興致缺缺,態度顯得有些漫不經心。
他們不時地交頭接耳,對宋梓楠的發言只是偶爾點頭示意,從頭到尾都是含糊其辭,沒有給出明確的答覆。
更讓宋梓楠感到不安的是,總經理水自流在發言中明確表達了將項目轉移到京城和滬市的意向。
宋梓楠心中一緊,極力挽留,許諾了不少政策上的優惠,希望能夠改變天舟集團的決策。
會議結束後,宋梓楠一行人面色凝重地走出會議室。
他們知道,這次洽談的結果並不理想。
這次會面不僅僅是一場商業談判,更是一場博弈。
范克前往長城酒店面見了曹衛國,他從拉杆箱中取出兩個精美的畫軸,臉上帶着憨厚的笑容。
他將畫軸交給曹衛國:「曹局,這兩幅畫,一幅是康建龍先生送給我的,一幅是讓我轉交給您的,他說這兩幅畫都是文化館的畫師仿製的工藝品,但我覺得這麼文雅的東西落在我手裏那就是暴殄天物,還是您留着欣賞吧。」
曹衛國接過畫軸,輕輕打開,眼睛頓時一亮。
這兩幅畫分別是文徵明的《山居雪晴圖》和《江南春圖》。
他仔細端詳着這兩幅畫,眼中閃爍着讚賞的光芒。
他打眼一瞧就知道這並非簡單的仿品,而是真正的文徵明真跡。
文徵明,原名壁,字徵明,四十二歲起,以字行,更字徵仲,因先世衡山人,故號「衡山居士」,世稱「文衡山」。
他是明代着名的畫家、書法家、文學家,與沈周共創「吳派」,在畫史上與沈周、唐伯虎、仇英合稱「明四家」(「吳門四家」)。
他的書畫造詣極為全面,詩、文、書、畫無一不精,被譽為「四絕」的全才。
他的真跡可是極為珍貴。
曹衛國笑着對范克說:「這兩幅畫確實不錯,雖然是仿品,但至少有衡山居士九分神韻,這康建龍是個有心人啊,你可以和他保持聯繫,但注意保持距離,這裏畢竟不同於香江,要注意影響,不能影響了康建龍的進步。」
范克憨笑着應承下來,隨後他小心翼翼地問道:「曹局,關於前往京城建廠的事情,您有什麼看法嗎?」
曹衛國沉思片刻,然後緩緩說道:「先不要急,這件事大有可為,不能輕舉妄動,我要回去運作一番,你等我消息。」
范克聽後,笑着答應下來,然後告辭離開。
曹衛國獨自坐在房間裏,欣賞着面前的兩幅畫,欣賞着文徵明這位偉大藝術家的精神和風骨。
午後的陽光透過半掩的窗簾,斑駁地灑在曹衛國的房間,他專注地凝視着面前攤開的兩幅畫作。
畫中的山水仿佛活了過來,流淌着文徵明筆下的詩意與寧靜。
曹衛國的心沉浸在這份寧靜與美好之中,仿佛與世隔絕。
就在這時,房門再次被敲響。
伴隨着曹衛國的一個:「進。」
房門緩緩被推開,一股淡淡的香氣隨之飄入客房。
曹衛國抬起頭,眼神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化為欣喜——來人竟是陳雪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