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江
夜幕低垂,霓虹燈下的火舞歌廳顯得格外妖嬈,光怪陸離的色彩交織成一幅迷離的畫卷。
歌廳內,震耳欲聾的音樂與喧囂的人聲交織在一起,營造出一種既狂野又曖昧的氛圍。
在這混亂與激情並存的角落,棒梗正緊緊抱着連浩東的大腿,臉上掛着混合着鼻涕與淚水的狼狽,眼神中卻閃爍着不屈與哀求。
「大佬,你一定要為我做主啊!」
「和聯勝那幫狗東西,簡直是欺人太甚!」
棒梗的聲音因激動而顫抖,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充滿了憤怒與不甘。
連浩東眯起眼,目光如鷹隼般銳利。
他沒有立刻表態,只是淡淡地掃了一眼棒梗那鼻青臉腫的臉龐,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
「哦?他們怎麼欺負你了?」
連浩東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卻不帶絲毫溫度。
他故意放緩了語速,似乎在享受這份掌控全局的快感。
棒梗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精光,更加賣力地哭訴起來:「大佬,您不知道,阿美去大皇宮消遣,爛仔輝騷擾阿美,我看不過去……阿美報出了了您的名號,可誰知道那個爛仔輝,他……他……」
說到這裏,棒梗的聲音突然哽咽,淚水如斷線的珠子般滾落:「他居然打的更狠了,還,還說,您算什麼東西,還說就算您親自去了,他也照打不誤!這話,好多人都聽見了,我當時就氣炸了,想衝上去跟他拼命,可他們人多勢眾……而且,爛仔輝還罵您是……」
連浩東的皺了下眉頭,眼神中閃過一抹陰霾。
他在道上混了多年,還沒有幾個敢這麼明目張胆地踩他的面子。
「他罵我是什麼?」
連浩東的聲音低沉,仿佛是從喉嚨里擠出來的。
棒梗顫抖着嘴唇,結結巴巴地說:「他……他罵您是,是軟腳蝦,爛賭鬼,還……還罵您是綠毛龜……」
最後一個詞出口,棒梗心虛的低下頭,不敢直視連浩東那可怕的目光。
「我淦!」
連浩東終於爆發,他猛地一腳將棒梗踹開,怒不可遏地抓起手邊的洋酒,狠狠地砸在地上,酒瓶瞬間碎裂,酒液四濺。
「爛仔輝!我撲你老母!」
古惑仔混的什麼?
混的就是個面子。
爛仔輝一個四九,竟然敢大庭廣眾的辱罵自己。
這要是不是收拾他,以後還怎麼混?
道兒上的人誰還把他當回事兒?
連浩東怒吼着,引來周圍人紛紛側目。
阿污快步上前,緊緊拉住連浩東的手,試圖安撫他的情緒:「東哥,別生氣,爛仔輝那小子不知死活,明天我就去斬了他。」
羅定發在一旁冷笑,翹着二郎腿,眼神中閃爍着貪婪的光芒:「東哥,我認為這是一個送上門的好機會。」
他的話讓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過來。
什麼好機會?
連浩東轉頭看向羅定發:「阿發,你什麼意思?」
羅定發緩緩站起身,走到連浩東面前,目光灼灼的說道:「咱們忠義信沉寂的太久了,是時候動一動了,那大皇宮可是當下香江最大的銷金窟,我們要是借着棒梗的事情,打着為兄弟討回公道的名義打進淺水灣,拿下大皇宮,那咱們以後就是守着金礦吃飯了,要什麼有什麼。」
阿污:「大皇宮啊,那可是和聯勝龍頭串爆的生意,看場子的事串爆的頭馬魚頭標,這傢伙能打,小弟多,心狠手辣。」
羅定發冷笑:「有道是富貴險中求,大家出來混的,都是一個腦袋兩個肩膀,誰怕誰?天賜良機,要是不抓住,以後追悔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