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低下來,輕聲跟林雨桐說着他的打算,「當然了,成不成的,還得看你怎麼操作。畢竟計劃是計劃,中間出現了變故,你該怎麼應對。這卻只能靠你自己。」
這麼損的主意,不靠我自己也真是不行啊。
另一邊,女匪跟一個長着大鬍子的漢子說着話,她問:「你怎麼看?」
大鬍子朝林雨桐這邊看了一眼:「咱還是提防着點。」
「怎麼?」女匪眯眼:「看出什麼來了?他要是敢藏着啥壞心思,看老娘不把他的牛黃狗寶給擠出來。」
大鬍子輕笑:「當家的你看他們那伙子人一隊人馬分先後兩撥。可這前後兩撥人馬,你仔細看看,是不是不一樣?」
女匪順着他的指點看過去。
大鬍子指着前面開路的,「你看那些身背弓箭手持短刃,眼觀六路眼觀八方,在這密林里卻都不牽馬你看那些馬哪個不是緊跟着自己的主子的他們擅長御馬,擅長弓箭,擅長近身搏鬥你再看後面斷路的,腳步沉重,身掛腰刀,黑燈瞎火,隊形也不見亂」
腳步沉重是因為慣常穿鎧甲的緣故,所以走路會比別人重幾分。
女匪面色一變:「後面那些,更像是官兵」
大鬍子點頭:「可這明顯擰着的兩隊人馬,卻一個探路一個斷後,鬧不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女匪抹了一把臉:「不急,等會子探探底。」
於是,篝火點起來之後,女匪就喊林雨桐了,「兄弟,過來坐坐。」
選了個中間的火堆,林雨桐坐過去,女匪也坐過去。
「姐姐,怎麼稱呼啊?」林雨桐往火里添柴火。
女匪看了看這野外搭火堆子的手藝,心裏稍微放鬆了一分,這證明這小子是常在外面混的。她笑道:「賽牡丹。」
賽牡丹?
火光的照耀之下才看清楚,這女人確實是有幾分艷麗之色。
賽牡丹上下打量林雨桐:「你呢?怎麼稱呼?」
「叫我青宮吧。」林雨桐報了這兩個字。
賽牡丹卻看向林雨桐:「青宮?沒聽說過。你這可有些不實誠。」
林雨桐攤手:「姐姐,想來你從我帶的隊上你就看出來了,我這邊的可不是一撥人馬。我也不瞞姐姐說,小弟也不是在姐姐這一片的道上混的」
賽牡丹皺眉:「什麼意思?」
林雨桐朝西北方指了指,吐了兩個字:「涼州!」
賽牡丹的眉頭一挑:「你手下那些軍漢是從涼州來的?」
當然不是!那是東宮護衛營。
瞞肯定是瞞不住,畢竟軍中的訓練還是不一樣的。再加上這又是東宮的護衛,更嚴苛的訓練在他們身上烙下的印記,是消磨不掉的。只要稍微有點見識的人,打眼一看就看的出來。因此,總得有個說的過去的藉口。刻意否認,只會叫人更懷疑。
賽牡丹皺眉:「你可別告訴我,你是在西北混的」
林雨桐卻點頭:「怎麼?姐姐不信?」
賽牡丹哈了一聲:「你們這可過界了太多了。這西北的生意得多不好做,你們才跑到南邊的地盤上來搶生意了」
「姐姐。」林雨桐揚聲叫了一聲:「這哪裏是搶生意?這是鑽了人家的套了!」她苦笑:「姐姐以為你這趟的生意,到底是衝着誰去的?」
賽牡丹哼笑:「你把我當什麼人了?咱們雖是落草為寇,但卻從不做傷天害理之事。殺也殺的是大惡貪官,拿也拿的是不義之財」
「是!」林雨桐不等她說完就道,「只看兄弟們身上的衣服和身下的馬匹就知道了。大家的日子不好過。江南富庶,要真是那不管黑紅的,那日子可不早就流油了。再說了,有那大山頭,只怕消息靈通的很,這次這樣的生意,他們絕對是不敢接的。只有姐姐這樣,消息閉塞,又確實是等着米下鍋的才會這麼被輕易的給誆騙出來。」
賽牡丹蹭一下站起來:「青宮」她上下又打量了林雨桐一眼,「我還是叫你青公子吧。不知道能不能把話說的更明白些?」
「姐姐別急啊」林雨桐就請賽牡丹重新坐下,「要是有姐姐信任的兄弟,也可以叫過來,有什麼疑問
1165.鸞鳳來儀(19)三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