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只管我,我一定知無不言」
賽牡丹還真是有些亂,她朝身後招手:「鬍子,來一下。」
鬍子是個三十來歲的壯漢子,到了跟前,賽牡丹就在他耳邊嘀咕了一番,應該是把之前兩人說的話都說了一遍。
這鬍子跟着坐下,才問林雨桐:「不知道我們這次的目標是」
「我能說的就是」她手朝上指了指,「那一家的事。」
那一家?
哪一家啊?
賽牡丹看鬍子:「啥意思?」
鬍子低聲道:「天家!他說的是這次的事,牽扯到皇家的事。」
「啊?!」賽牡丹驚叫出聲,隨後又趕緊捂住口,「這怎麼話說的?老狗他」
鬍子抬手,先叫賽牡丹閉嘴,才又問道:「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
林雨桐低頭:「詳細的我不說,我想你們也不會想聽」
當然!
當然不想聽。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鬍子說:「我們只是接到消息,說是有大貪官路過。我們就是」
賽牡丹指了指坐在林雨桐身後另一個火堆邊上的四爺和陳雲鶴,搶過話頭:「兄弟,這兩個人我都沒有叫破。要是沒猜錯的話,這兩個是你們燒船的時候,逮住的兩個倖存的吧。我們也是要這麼幹的,逮住了人,靠着這些人在碼頭接收隨後運到的錢財的你也別不承認。幹這種買賣的,出門怎麼會帶着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你姐姐我的一雙招子亮着呢。他們之前可不是一個人騎馬的。你們的人甚至是貼身跟着他們」
陳雲鶴愕然了一瞬,是這樣的嗎?還別說,要是她這麼想,好像是挺合理的。
林雨桐輕笑一聲:「姐姐慧眼。沒錯!就是因為這兩個人,我才知道,人家叫我帶路一路打着我的旗號從西北跑過來是為了什麼」
「原來是皇家」賽牡丹朝四爺看,「這麼好看的也就配皇家」
是的!是的!這話很有良心。你該說給陰伯方和陰成之聽的。
鬍子將話題趕緊拉回來:「青公子是混西北道的涼州」他看向賽牡丹,其實對涼州,大家誰也不了解,「涼州不是又回了朝廷了戚家」
「這位鬍子大哥,一個人佔山為王慣了,還當的了順民嗎?」林雨桐自嘲的一笑,「反正兄弟我是不行的。自己做主自由自在。咱們都明白的好處,那戚家不明白?官家的事,只靠聽能有幾分是真的?那佈告上還總說皇上仁慈勤政愛民呢,結果呢?百姓的日子是一日不如一日。信他們?官字兩張口,嘴唇一碰,全靠他們說唄。」
賽牡丹和鬍子怎麼想,那沒人知道。但後面聽着的,像是陳雲鶴,像是戚還,像是東宮的一群人,嚇的心肝都顫了。
這是太孫該說的話嗎?
一群人連大氣都不敢喘了。戚還幾次都忍不住想開口,都被四爺給拽住了,「不敢聽別聽,巡查營地去!」
戚還馬上起身,扭頭就走。他真怕他再聽下去,會忍不住跪下了。
沒這麼嚇人玩的!
鬍子倒是覺得這話有道理。本來嘛,涼州人家戚家經營的挺好,如今說是太孫收復了,可誰知道這裏面那些大人們打着什麼主意呢。綠林里混的,常有你吃我,我吞你的事。你看那傢伙示弱,誰知道背後是不是藏着刀子。
這不過是小江湖和大江湖的差別而已。
要真是這樣,那就糟了,這是不小心卷到大事裏去了。
「那就跑吧。」賽牡丹跟林雨桐道:「兄弟,你只當沒見過姐姐」
鬍子一把拽住賽牡丹的胳膊,「大當家的!咱們能跑可」可寨子裏的老老小小的,怎麼辦呢?這個人再看上去可信,但那也基於咱們這些人對人家來說可能還有些用的前提上。要真是想拍拍屁股走人,人家也不攔着。可誰知道會不會將來把罪過全推到自家身上。
上了賊船了,就沒那麼輕易能下的。
除非,他也成了掌舵的。
鬍子的話沒說完,賽牡丹過了最初的慌亂之後,也冷靜了下來。
沒錯!入了套了,豈能那麼容易叫自家跑出去。
林雨桐這才道:「如今,摻和到
1165.鸞鳳來儀(19)三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