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歸來路(15)
擺流水席, 還要擺七天, 又要以賈府的名義, 然後鬧的滿京城皆知?
這是要幹什麼?
幫着太上皇扇皇上一耳光?
這些人這腦子是怎麼想的?不知道這次恩科只取了一百三十八個人嗎?恩科恩科, 本來就是施恩天下讀書人的, 一般恩科的錄取是要比正常的科舉多錄取十幾個人甚至成百人的。讀爸爸 m.dubaba.cc這才叫施恩。如今這不上不下的,要是沒有太上皇的干預,才見了鬼了。
點的這個會元,又恰好是出在老勛貴賈家, 要不是正隆帝之前見了自己, 私下有了約定,那只怕正隆帝心裏更不得勁。
當然了,這事旁人都不知道。那解讀懂這科舉背後的二三事的人應該都明白, 這裏面的事不簡單。幾位老翰林言語間都是勸四爺低調一些的話。因為你大家都明白,這個時候千萬別去招皇上的眼。
但凡有點眼色的,就不會想出這麼一個蠢主意來。
四爺皺眉:「這殿試就在眼前。如今就這般高調,恐對殿試不利。若是殿試能再奪魁元, 到時再商量也不算遲吧。」
賈珍不以為然, 還道:「如今已經是解元會元二元了, 再點一個狀元湊成三元不是手到擒來?」
四爺趕緊道:「聖心豈可揣度?」
賈珍這才罷了, 但臉上依舊有些不以為然。
四爺只說:「回去將這話跟老爺說了, 他必是明白的。」
明白什麼啊?
頂多就是明白聖心不可揣測, 別的, 壓根就想不到。
賀喜就這一日, 應酬到宵禁才罷了。
第二天, 林雨桐支應,那是只收禮不待客。說了,正準備殿試呢。別人也沒法挑理。
賈母打人叫了兩次,林雨桐也不想去,剛好好些個跟四爺一起考中的,如今算是同年的人,66續續的有來拜訪的,她得在家招待人家茶飯。因此上,根本就沒顧得上去。來請人的是賈母院子裏的僕婦,林雨桐就叫她跟着,叫她瞧瞧自己到底是真忙還是假忙。
回去之後,那僕婦就說給賈母聽:「我往常總說,咱們這樣的人家,一天裏這瑣碎事沒有一百也有八十,也得虧了二奶奶這樣的能幹人,把里里外外的都料理的清楚明白。如今去了珩大爺家,這才知道新貴人家也不得清閒。氣派跟咱們家是不能比,可這瑣碎的事偏偏還不少。又是同年來拜訪,討教文章,又是邀請茶會詩會文會的,得問清楚了是誰辦的,在哪裏辦的。有些斟酌着得去,有些就不能去。偏是家裏又沒有往常來往的成例。事事都得親力親為。誰家拿什麼禮才不算是失了禮數,誰家拿的禮多了怕人家想多了」
賈母就聽明白了,自家是萬事有成例,主子說一聲,自有僕婦照着成例去準備。有些不要緊的事,主子都不必知道,管事就能給料理明白。可那邊是新起門戶,這沒有成例可尋,就得自己琢磨着來定。她點點頭:「倒是我想的不周全了。可不就是這個話。憑它什麼事,都是從無到有的。」說着,又教訓兒媳婦孫媳婦,「如今咱們家,都是靠着祖上攢下來的餘蔭過日子的,可得惜福。」還說王熙鳳,「往常只打嘴,都說你多能幹多能幹,你那能幹在家說說也就罷了。真叫你從無到有的去折騰,你還真未必有人家桐丫頭做的好。」
王熙鳳就笑:「老祖宗真是會歪派人,我幾時說自己能幹的話了?我原本就是那笨口拙舌的,拿着老祖宗的成例辦事,或是不懂的,還有太太提點着。這這麼着了,偏老太太您還歪派起我來了,往後這要誰再說我能幹,我可不依了。平白的叫人打嘴。」說着就一嘆,「知道老太太是不疼我了,如今也只怕是後悔叫我到咱們家來。也是我們璉二時運不濟,若是他晚生幾年,桐妹子早生幾年,這不是現成的好姻緣?」
賈母就笑着說平兒:「快替我打你主子的嘴。多早晚能說句正經的話來了?」
屋裏都一笑,這事就揭過去了。
偏寶玉插了一句嘴:「怪道人說『悔教夫婿覓封侯』,原桐姐姐是有
1337.重歸來路(15)三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