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師之間的戰鬥,破壞力十分驚人,刀鋒所過之處,牆壁裂開,家具劈成兩半。
起躍之間,聲音迴蕩,一刀掃過,頭頂奢華昂貴的吊燈轟然落下,玻璃碎屑粉碎了一地。
越是打,方雨伯越是心驚,自己目前已經疲於應付,而對方仍是淡定從容,那柄狹長的悍刀,流暢鋒銳,被舞得虎虎生風。
就在這一瞬,兩人同時躍起,互相對劈了一刀,葉峰巨大的威勢,直接將方雨伯震得倒飛出去。
方雨伯身體頓時失控,在即將落地之際,一個翻身,一腳蹬在樓梯扶手上,猛地一轉,穩住了身體。
只是砰一聲,那個鋼鐵扶手被他這一腳,瞪得直接變形,彎折了下去。
才剛穩住身形,那道令他如芒在背的悍刀波濤般襲來,不給他一點喘息的機會。
方雨伯大驚,狼狽避開,堪堪避了過去,葉峰這一刀劈在樓梯上。
砰!
地板翻飛,混凝土四濺,樓梯被撕開了一道掌寬的裂縫,觸目驚心。
這一刀,具備斷金裂石之威,如果落在人的身上,足以將一個人劈成兩半。
方雨伯現在連滾帶爬,猛地後退,儘量拉開跟葉峰的距離。
他早就被葉峰給打懵了,心中掀起了波瀾,久久難以平復。
一個宗師武者,竟然被一個年輕人,打得毫無還手之力,只能疲於奔命。
這樣的結果,放出外界去,足以震驚三省,令人駭然,目瞪口呆。
這個年紀,擁有這種實力,無疑是一個武胎,即便是武胎也沒有如此恐怖絕倫。
想到這裏,即便是經歷過無數次廝殺的方雨伯,也控制不住流出冷汗。
由始至終,他都沒有在葉峰的手下佔據上風,都是被壓着打,自己這是一名宗師。
葉興志早已被如此震碎眼球的形勢嚇得面色蒼白,緊縮在牆角上。
在他原先的預想中,只要方雨伯出手,不管是葉興國還是葉峰,都會頃刻間土崩瓦解,抬手間被拿下誅殺。
然而,眼前的事實,跟他的預想背道而馳,怎麼也不會想到葉峰,竟然能夠力戰方雨伯而不落下風。
此時的他,面色愈發的難看,心裏頭甚至愈發的不安起來,一旦方雨伯戰敗,他很難想像自己的下場。
葉興國此時癱在靠近門口的角落,原本黯淡的眼底,精光閃爍。
他還是低估了葉峰的實力,原本以為只是天境的,但是現在葉峰的表現,對方雨伯的壓制,遠遠超出了他的想像。
「我葉家尚不能亡!」
葉興國興奮了起來,忘記了身上的劇痛,死死的看着前方和方雨伯激鬥的葉峰,大聲喊了起來。
他原本已經對形勢感到絕望,但是葉峰的出現,他的心中燃起了希望。
「你到底是哪家的武胎?」
在被葉峰輕鬆一刀震之後,手臂發麻的方雨伯面色鐵青,驚駭的問道。
經過來回幾番的試探,他驚駭的發現,眼前這個青年實力,恐怖到了極致。
「我不是哪家的武胎。」
「你可認得此刀?」
葉峰緩緩舉起了手中的悍刀,大聲質問道。
「這是?」
方雨伯看着葉峰手中寒光凌厲的狹長悍刀,一臉狐疑,充滿了不解。
對方手中的悍刀鋒銳無比,剛剛已經領教過了,方雨伯手中的長刀已經有出現了崩口,但是對方的長刀完好無損,方雨伯確信這是一柄寶貝無疑。
他常年呆在方家,鮮少過問外界的事情,並不知道葉峰手中悍刀的含義。
別說是悍刀,就是神州衛他也未曾聽聞,因此並不知曉葉峰所指。
葉興志見此,沉聲道:「哼,不就是神州衛的一柄悍刀有何奇特?」
悍刀,是神州衛的標誌,佩戴悍刀的往往代表身份,一種特權身份。
如果是一般人,見到佩戴悍刀的神州衛,無形中都有巨大的壓力。
但是神州衛對葉興志這種大家族的人來說,威懾力顯然不足,更別說是方家這種在京都權勢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