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風遞給蚩尤一張羊皮卷。
蚩尤接過打開。
上面一共六行字。
最後一行是水東流的名字,前面五行,每行都是七個字,蚩尤也算是見多識廣了。
從上古三大皇朝,再到雙教鼎立,以至於後面的華夏王朝,甚至是世俗界的英文
他都略懂一二。
可是,羊皮卷上的文字,卻根本看不懂。
「如果沒猜錯的話,這些文字只有陸塵能看懂了,剛才應該讓崑崙鏡把它帶給陸塵的。」
凌風皺眉道:「大帝,恕末將多言,陸塵是黃帝傳人,他對大帝似乎一直都有意見,而且此人似乎不懂感恩,咱們這樣無私的幫助他,可他從未把咱們當成過朋友。」
「所以,你覺得我不該把這羊皮卷給他嗎?」蚩尤問道。
「是!」
凌風說完,低下了頭。
「哈哈哈,凌風,你還是太年輕了,既然咱們解不開水東流的暗碼,那為何不幫陸塵加快破解的速度呢?」
「你記住,先吃不是胖。」
「笑到最後的才是贏家。」
凌風猛地抬頭,雙眼放光:「大帝是準備放長線,釣大魚?」
蚩尤點了點頭。
凌風笑了,他就說嘛,自家的大帝怎麼可能是那種願意給人做嫁衣的傻子。
如此看來,大帝對周芷若的追求,也不過是障眼法罷了!
「請大帝放心,末將這就繼續去尋找水東流的線索,保證儘快解開,這位強者的前世今生!!」
凌風說完,幹勁十足的離開了。
等他走後,蚩尤看着手中的羊皮捲髮呆了許久:「水東流一個不存在於任何一本歷史典籍里可偏偏這世界上,到處都是跟你有關的東西」
「你到底是誰呢?當年又到底是怎麼死的呢?」
「本帝還真想見一見你啊。」
風星城秘境,崑崙仙宮內。
昆昆離開後,陰超長老便帶着陸塵,走進了仙宮神殿內。
在神殿裏,站着上千人。
這些都是崑崙仙宮的倖存者,陸塵的老朋友,陰陽長老也在其中。
他們剛剛,全程目睹了陸塵出現,連斬黑袍人兩次的事跡,尤其是陸塵拔出軒轅劍的那一剎,所有人都沸騰了。
那一刻,他們在陸塵的身上,看到了黃帝的身影。
崑崙重現輝煌,或許就在這一刻!
最為複雜的,是陰長老。
他曾因為穆寧寧的死,而違背的崑崙山的禁令『崑崙弟子不得插手干擾三位傳人之間的爭鬥』。
他曾幾次,試圖斬殺陸塵。
幸好,沒有成功。
否則今日,怕是整個崑崙都要葬送在那黑袍人的手中,他也將淪為罪人。
此刻看着一頭白髮,略顯滄桑的陸塵,陰長老神情複雜。
他走上前,跪了下去。
嘭!
「罪人拜見陸國師罪人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罪人一己私慾,與崑崙山無關,國師要殺要剮,罪人毫無怨言,但請不要牽連其它同門。」
陰長老這一跪。
不僅僅是不想牽連同門,更是因為他真的服了。
他是看着眼前這青年,一路忐忑,一路攀登,從術界最底層爬上來的。
天賦自然有。
可努力更少不了。
「罪人呵呵。」
陸塵笑着搖頭,感慨道:「說起來,要是沒有你們的壓迫,我未必能這麼快的成長到今天的地步。」
「別誤會,我說這些不是想感謝你,只是回想起那段日子,還挺充實的。」
陸塵對『人要感謝苦難的磨礪』這樣的狗屁話嗤之以鼻。
苦難就是苦難,他只會讓人痛苦,讓人崩潰,並不能讓人變強,人之所以能變強,是因為他們本身就很強!
陰長老低着頭,一言不發。
今日,無論陸塵說什麼,做什麼,他都默默受着,因為他早已做好了死亡的準備。
「陰長老,你應該很熟悉我,想殺我的人,沒有幾個能活下去的。」
陰長老點頭,他了解過陸塵的事跡,主打一個『睚眥必報』!
今天你踹我一腳,明天我就弄死你。
今天你捅我一劍,明天我就讓你滅族。
陸塵報仇可能隔夜,但他絕對不會心慈手軟,君不見,當年攻打過華夏的十國聯軍,現在連一個活人都找不到了嗎?
「不過,本帥也算是黃帝傳人,跟崑崙山同出一脈,所以今日就給黃帝個面子,不計較你之前的事情了。」
陸塵右手一揮,陰長老便被一股柔和的力抬了起來。
陰長老愣了幾秒,一想到這些年對陸塵的針對,他羞愧的低下了頭。
這時候,陰超長老站出來解圍道:「多謝陸國師饒我這不成器的孫子一命,國師裏面請。」
他也不知道該稱呼陸塵些什麼,不過陰長老喊國師,他也就跟着喊了。
國師,倒也合情合理。
畢竟陸塵是大虞國師一脈的。
然後就在這時候,小九突然跳了出來,指着陽長老罵道:「老頭,我問你,我身上的毒是不是你下的。」
「九頭鳥?」
陽長老看到小九明顯愣了幾秒,他雖然聽說了小九失蹤的事情,但並不知道小九竟然跟陸塵搞一塊去了。
他看了看陸塵,見對方也一臉嚴肅,便不敢說謊:「嗯,我承認,當初是我們幾個暗中給你下的毒,並且說謊是青龍的毒素,目的就是困住你,幫崑崙山增加一些強大的妖獸。」
好傢夥!
竟然是真的。
這是把小九當成是生育機器了啊。
「你你們兩個死老頭我」
小九指着陽長老,聲音發顫,回想起那段暗無天日的日子,她的眼眶漸漸濕潤了。
被小九指着,陽長老也羞怯的低下了頭。
「九頭鳥,我們也是沒有辦法經歷了一次戰爭,崑崙山的底蘊幾乎被消耗殆盡,三大神宗和魂殿又虎視眈眈,培養術士太難,我們只能想辦法培育妖獸,而身為神獸的你,就是我們唯一的選擇。」
「你若覺得委屈,老夫願意自裁謝罪。」
聽了他的話,陸塵突然覺得有些可笑,就因為術士成長起來的太慢,就讓小九當生育機器嗎?
真是可笑的說法。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