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一切都表明,尚書府再沒有原先的聲勢了,若尚書府還能依靠,楚知縣對邱家自然沒有這樣過分,但現在尚書府都不能依靠了,更不用說尚書府的管家了。筆神閣 bishenge.com
知府只笑了笑:「你這是初入官場,還不曉得一件事。」
「還請大人賜教!」楚知縣恭敬行禮,知府伸手點了點:「這做事不要做絕,如果要做絕,那就要斬草除根,你這樣,是沒有除根,還把事兒給做絕了,人家自然恨透了你。」
「那此事要怎樣才能有迴轉餘地?」楚知縣再次行禮,知府笑了:「自然是,把禍都推到別人身上。」
「那鄺氏」楚知縣想到素巧,又在搖頭,知府眼中閃過寒光:「到了這個時候,不是你死,就是她亡,當然是要她亡。」
不是你死,就是她亡,楚知縣念着這一句話,眼中也露出寒意,既然如此,就從根上開始,要了素巧的命。
於是楚知縣對知府行禮下去:「還請大人接一接這狀紙。」
知府放聲大笑,到了現在,楚知縣才算明白了一點為官的道理。
「出事了。」張青匆匆地推開蘇度的書房門,蘇度看向張青:「出什麼事兒了?」
「楚知縣往知府衙門遞了一張狀紙,狀告鄺娘子下毒害死楚太太,這會兒,知府大人已經發了排票,命人去捉拿鄺娘子。」張青匆匆地說着。
蘇度手中的筆掉在地上:「不是說,宋五太太在,他們不敢去捉拿嗎?」
「上回,是知府太太帶人去,那這名不正言不順的,自然好辦。這一次,是楚知縣遞了狀紙,發了排票,衙役前去。」張青曉得蘇度是心煩意亂,沒有想到這其中的區別,急忙細細解釋。
「那我先去看看。」蘇度只匆匆說了這麼一句,就往外跑,張青看着蘇度的背影,不由輕嘆一聲,蘇度這是關心則亂,不然怎麼會連衙門裏的這些事兒都忘了個乾乾淨淨。
周大哥接到排票,不由目瞪口呆地看着文書:「這,這,上回就沒有帶回來人。」
「上回是知府太太帶你們去,這回就不一樣了。」文書曉得周大哥擔心什麼,拍了拍周大哥的肩,笑着說了這麼一句。
「若」周大哥只問了這一句,文書就又笑了:「有什麼若不若的?」
「我的意思,她家這會兒有個京城的貴夫人在那裏,若還被攔住,那我們,我們就」周大哥這話還沒說完,就被文書打斷:「你也是久在公門的人了,怎麼這會兒瞻前顧後起來,別人再好,難道還能替你挨打不成?」
周大哥瞬間明白,若不前去,或者去了抓不回來人,那就要挨板子了。
「明白了。」周大哥只說了這麼一句,文書已經看着他:「知府大人向來很看重你,你不要讓他失望。」
「是!」周大哥再次對文書行禮,文書這才拍了拍周大哥的肩:「別人的事兒,那是別人的,像你我這樣的人,只要把事兒做好了,就夠了。」
「多謝提點。」周大哥說完,看着文書走了出去,周大哥這才喚過一個衙役:「你去萬大哥的鋪子上,和他說一聲,這會兒,我先去按大人的意思去帶人。」
衙役應是,匆匆跑了,周大哥嘆了口氣,這才點齊了人往外走。
萬德全還在做生意,就看見衙役走進來,萬德全笑着道:「今兒怎麼得空過來。」
這衙役也沒有和萬德全打招呼,急急地和萬德全說了周大哥讓自己帶來的話,萬德全的神色頓時變得十分驚訝,看着衙役:「竟會如此。」
「也不曉得大人為何這樣做,但此事,萬大叔,你還是早早地去安排吧。」衙役說完也就對萬德全拱手一禮,匆匆離開。
萬德全先思慮了下,讓夥計在這招呼着,自己就往外走,剛走到大街上,就看到周大哥帶着衙役出城去了,萬德全隨即轉身,要抄近路回去。
萬德全算得上連蹦帶跑,匆匆趕回了宅子裏。一推開門,就聽到笑聲從堂屋裏面傳來,想到自己帶來的消息,萬德全的心都變得有些沉甸甸的。
萬舅母手中端着點心,正好從堂屋裏面走出來,瞧見自己丈夫回來,萬舅母不由停下腳步看着他:「你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