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嬸嬸,您這就冤枉我了!」管家賠着笑臉對王婆子說。
「你服侍三爺,對三爺忠心,是必然的,可是你不要忘記,這家裏,做主的終究是夫人和侯爺。」王婆子淡淡地說着,管家連聲應是:「這事兒,誰都曉得,但三爺在外」
「這會兒回到南陽侯府,就不要再說外面的事兒了。」王婆子淡淡地說完,也就笑着道:「等三爺娶了三奶奶,到時候,你跟着三爺去外任了,那時候,才是你的天下。」
「是,是!多謝王嬸嬸教導。」管家恭恭敬敬地說着,見王婆子離開,管家這才往前走,在這府內做事,真是一不小心就要遇到許多事情,還是當初在外面的自在,那時候誰見了自己,不稱自己一聲大叔。
管家回到蘇度的院子,進了屋子,見蘇度在那寫字,管家也就不敢上前,只是站在一邊等候。
「銀子給了?」蘇度淡淡地問,管家應是:「三爺,我怎麼覺得」
「你不用你覺得,你只要好好地,服侍我就是。」蘇度這才抬頭看向管家,管家將要到口邊的話,硬生生咽下去了:「三爺,會不會出什麼大事?」
「天塌下來,這會兒有我頂着,你焦急什麼?」蘇度平靜地說着,管家不由長嘆一聲:「三爺既如此說,那我也就,也就什麼都聽三爺的。」
蘇度低頭看着自己寫的字,這會兒,也只有這些,能讓自己的心暫時平靜了。即將掀起的軒然大波,蘇度什麼人都不能告訴。
不管蘇度願意不願意,南陽侯夫人還是挑中了幾戶人家,只要再和南陽侯商量過,就能為蘇度定下婚事了,媒婆來這南陽侯府跑了好幾趟,這會兒見總算要定下了,媒婆也鬆了口氣:「這婚事只要一定下,別說夫人,連我,都覺得輕鬆許多。」
「你覺得輕鬆,不外就是能再拿一筆媒錢。」南陽侯夫人含笑說着,媒婆雙手直擺:「夫人這就冤枉我了,每次來,夫人這的賞賜都不少,只是說句大不敬的話,三爺也算是小的從小孩子時候就看着長大的,夫人還做成我做了好幾次的媒,誰知這也不成,那也不成,也是我心中一塊老大的疙瘩,這會兒這婚事定下來,到時候妥妥噹噹地成了親,不就是人人都歡喜?」
「你這嘴啊,是越來越伶俐了。」南陽侯夫人笑着說了一句,剛要打發媒婆離開,就見王婆子走了進來,王婆子神色還有些凝重,南陽侯夫人也就讓媒婆離開,等媒婆一離開,王婆子就對南陽侯夫人道:「夫人,出事兒了。」
「出什麼事兒?」南陽侯夫人的眉皺緊,王婆子輕聲道:「這幾日,京城突然出現一些揭帖,說的是鄺家那邊的事兒。」
「鄺家?這事兒和我們又沒有關係。」南陽侯夫人對這件事,並不那麼放在心上,王婆子的眉卻還是皺得很緊:「夫人,那揭帖自然是為鄺氏開脫的話,但那揭帖上面,卻還說了,說了我們府上。」
「英國公府難道是真得不想要這個爵位了?」南陽侯夫人站起身,語氣之中含着怒氣,王婆子就差給南陽侯夫人跪下了:「夫人休要如此說。」
南陽侯夫人長長吸了一口氣,對王婆子道:「不是他們,還有誰會在這個時候,為那鄺氏開脫,出頭?」
「這揭帖沒名沒姓,夫人您若說是英國公府,傳出去,必定不好。」王婆子在那拼命說服南陽侯夫人,南陽侯夫人真恨不得去到英國公府,好好地罵上一頓,但這樣的事兒,南陽侯夫人是不能做的,於是南陽侯夫人緩緩坐下:「你把那揭帖好好地給拿來,我看看。」
王婆子應是,把揭帖呈上,這揭帖越看,南陽侯夫人的神色越難看,當看完時候,南陽侯夫人只從牙縫裏面擠出兩個字:「荒謬。」
「夫人,此事,要如此處置。」王婆子曉得這樣的大事,不是自己這樣的下人能處理的,問出來後,卻只聽到南陽侯夫人的嘆息,王婆子不由抬頭看向南陽侯夫人,見南陽侯夫人的臉頰似乎都凹陷下去了,王婆子不敢再問下去,只是在那越發恭敬地服侍着南陽侯夫人。
「這揭帖,是誰弄的?」和南陽侯夫人的憤怒不一樣,宋珍看到那揭帖,可以說是又驚又喜,怎麼會有這樣的揭帖出現,而這揭帖上面說的話,和宋珍想得,竟然一模一樣。
「這人,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