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事兒,素巧從沒有對別人說過,但現在看着萬舅母的眼神,素巧緩緩地說了出來,萬舅母不由心中酸澀,同為女子,萬舅母太明白萬氏當初的絕望和牽掛了。一筆閣 m.yibige.com丈夫的背棄,不過是給了她最後一擊。
「等我做好了飯,就先供給你娘。」萬舅母的話讓素巧想要說多謝,萬舅母已經握緊素巧的手:「不要說多謝,我們都是一家人。」
縱然不同姓,但彼此之間的情分不是假的。
「對,我們就是一家人。」宋珍也笑嘻嘻地說着,萬舅母把宋珍的手也握住:「好了,我去做飯了。」
很快廚房中就傳來叮叮噹噹的聲音,素巧聽着這樣的聲音,這些才是自己的家人,而鄺家,對自己來說,不過是曾經的,過去的,不需要被提起的。至於那些煩心事,總會有辦法的。
雖說知府在那大發雷霆,次日張青還是升了堂,審那三個歹徒,三個歹徒一點都不怕張青,只在那梗着脖子道:「你們推官衙門審過了,總是要回到知府衙門的,到時候,我們對知府大人,自然有話說。」
「打!」張青也不多囉嗦,直接扔下了簽子,衙役上前按倒三人,就開始打起來,他們三個這皮肉早就被打厚了,一點也不怕,只在那滿口嚷着,還沒打上二十板子,堂前就傳來知府憤怒的聲音:「四府這是要把人活活打死嗎?」
這話說得十分蹊蹺,上了堂,總是要動刑的,若真有人熬不住刑,當堂沒了,不過就是個刑法過重的事兒,別說上官呵斥,就算是考評,也不會有人追究這件事。
張青雖然不愛責打犯人,但也曉得知府上堂時候,那責打犯人就是家常便飯。
張青站起身對知府行禮:「下官見過大人。」
「好,好,好!」知府走進堂來,見到堂上情形,聲音像從牙齒縫裏擠出來的一樣,對張青道:「你就是這樣,不把律法放在眼裏。」
「大人此言,下官並不明白。」張青的話讓知府冷笑:「你真不明白嗎?這三人明明是良民,你卻要屈打成招。」
「威脅鄉里,劫持官宦千金,大人說他們是良民?」張青針鋒相對,知府的袖子一甩:「這件案子,立時送到知府衙門。」說完知府高喊來人,周大哥帶着衙役走進來,看到張青,周大哥對張青行了一禮,就對知府道:「大人有何吩咐。」
「把他們三人帶回牢裏,這個案子,本官親自來審。」說完知府就對周大哥冷冷地道:「昨日,這三人原本該押送知府衙門的,為何你卻押送推官衙門?」
周大哥沒想到知府會問這件事,剛要跪下,就聽到張青道:「大人,押送推官衙門,是下官的吩咐。」
「下官?」知府冷笑一聲,對張青道:「你這個官,只怕也做不長了,我昨兒就和你說過了,你這樣的出身,這個官兒得來不易,為何非要為人強出頭呢?」
「大人,您可記得知府衙門上高懸的匾額?」張青反問,知府冷笑一聲:「等你做到了知府,你再來質問我。」
接着知府就笑了:「不過,你這樣的出身,一輩子都做不到知府。」
知府官居四品,可謂方面大員,朝廷要選提拔人為知府,自然是要看這人是因何為官的,張青不過是得到尚書青睞,洗脫了出身,進而得到官身的人,這樣的人,常常是做最多的事情,卻最晚提拔的。
以知府對吏部的了解,張青這樣的,能做到五品,就算是祖墳冒了青煙,更別說做到方面大員了。
「不管在什麼任上,既做了官,就要為民請命。」張青這句話說的慷慨激昂,知府只冷冷一笑,讓周大哥押着這三個歹徒離去。
「大人且慢。」蘇度的聲音響起,接着蘇度就走到知府跟前:「大人,此事事關重大,大人又何必」
「蘇通判,你的官位只怕也要丟了,還在這說什麼?」知府冷冷地說着,蘇度並不懼怕什麼丟不丟官位,蘇度只是繼續道:「此三人,就是昔日」
「蘇通判!」知府的神色突變:「你不要胡言亂語,更不要試圖阻攔。」說完知府就推開蘇度,這一推可謂無禮至極,但蘇度這個時候,哪裏還願意去追究知府有沒有禮貌?
蘇度只是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