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了簡單的見面儀式,白萍推着白鹿正式進入了周子豪的病房,她把白鹿的輪椅停穩後,首先去檢查了周子豪的傷勢。
周子豪對於這個身穿迷彩服,剛剛和孫寒衛打了一架的女人不是很放心。看着她的眼神裏面都露出一點畏懼的神色,這讓跟在白萍身邊的孫寒衛很是不滿。
「傷得很嚴重啊。」白萍仔細看完周子豪病床上的醫療報告,轉頭看着孫寒衛:「你當時處於什麼位置?怎麼反擊的?為什麼他會傷得這麼重?以你的反應速度,不應該啊?」
面對白萍突然就安保反應提出的質疑,孫寒衛老臉一紅,低頭想了半天之後,抬頭看着她:「對方三個人,我處於應對位置,阿豪不在保護範圍,所以造成他受傷,我也挺不好意思的。」
白萍把手裏的醫療報告放回周子豪病床,表情嚴肅地看着孫寒衛:「不在保護範圍?這是理由嗎?應該還是你大意了吧?對方持有器械嗎?怎麼侵入的?你為什麼沒有在第一時間向保護目標靠攏?這要是在戰場上,他已經犧牲啦。」
白萍一連串的提問,還真是讓孫寒衛無地自容。
小南梁周子豪,是徐凱麗的心頭寶,
現在被人打得跟個破爛的布偶一樣,做為隨行安保人員,
他確實難辭其咎。
周子豪看看孫寒衛臉上窘迫的表情,在病房上抬起了半個身體:「我們是一起打架的,沒有誰保護誰的問題。阿衛一個人打倒了三個,我挺感謝他救了我的。」
周子豪的仗義直言,讓孫寒衛心裏更加不好受,他忍不住又想對他發脾氣。
只是礙於徐凱麗在側,他不得不收斂自己的舉止,不能再舉手嚇唬好人周子豪。
北上廣不相信眼淚。
周子豪,是一個不錯的朋友。
孫寒衛在一刻,徹底確認了周子豪和自己的關係。
進入病房後的白鹿,此時唯一關心的就是怎麼把孫寒衛從徐凱麗身邊弄走,以免破壞自己和他虛構出來的緋聞關係。
哥哥白浩之所以會不顧及神職身份,當街打破孫寒衛的鼻子,完全都是因為這個緋聞帶來的刺激。
而隨後白浩被教會停職,就意味着自己的計劃是卓有成效的。
距離哥哥辭掉神職,重回家庭,替自己抗下巨大的工作壓力這一目標,似乎離成功只有一步之遙。
可孫寒衛和徐凱麗兩人,毫無顧及的在人前撒狗糧,以哥哥的聰明,只怕很快就會識破自己的「陰謀」。
白鹿很急!
她在如此心境之下,很快就又想出了一個新的主意,她轉頭看着面帶羞愧的孫寒衛問:「孫寒衛,你今天晚上打算在哪裏睡覺啊?如雲被你打傷躺下了,你該不會不管我吧?」
嗯?
什麼東西?
你家這麼大一隻「白狐狸」杵在你面前,你是看不見嗎?
非要當着徐凱麗問這種問題,
你是又想點炸藥包是吧?
領教過白鹿耍心眼厲害的孫寒衛,馬上看着她答:「讓白萍大教官陪着你唄,你們都是女孩子,不是也方便一點嗎?」
徐凱麗聞言,馬上伸手抓住孫寒衛的胳膊:「那要是白萍沒來呢?難道你今晚準備在她房間裏面守夜嗎?」
「怎麼可能?子曰:那個,看小姑娘的不行。我一個男安保,怎麼可能守着她睡覺呢?如雲也不會答應啊。」孫寒衛實在是怕了徐凱麗的醋海生波,趕緊抓住她的手解釋。
白鹿此刻生怕孫寒衛壓住徐凱麗的脾氣,耽誤了自己攪渾水的計劃,她立刻也伸手抓住孫寒衛的另一隻胳膊,眼帶挑釁地看着徐凱麗:「切!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又不是沒看過我睡覺。」
白萍聞言臉色都變了,她一臉嚴肅的看着孫寒衛:「真得嗎?哪我們可就有得聊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