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凱麗離開病房後,孫寒衛哀嘆,自己損失到手的一萬塊錢現金的同時,發現了一個不小的問題。
周子豪不見了。
印象當中,自己剛才和如雲對拳的時候,這個叼毛應該沒有受到波及,他為什麼沒有守在徐凱麗旁邊呢?
還有,徐太太哪去呢?
「太太……」一下不見兩個大活人,心裏一直認為自己是徐家安保的孫寒衛後背發涼,看着歐陽敬問。
「去看白夫人啦。」歐陽敬低頭看着手機答。
「那周子豪了?」
「啊?湯尼?我不知道啊,我都沒看見他什麼時候出去的。」
那你在這裏個幹個炒粉啊?
孫寒衛聽完回答,心裏嘆口氣,從病床上站起來,去看看周子豪又跑哪去了。
歐陽家的安保們拿到了獎金,對孫寒衛的態度都很親切,他開口一問,馬上就有人告訴他,周子豪獨自一人去掛水啦。
這個「徐家忠臣」又怎麼了啊?
一個大男人身體這麼嬌弱可還行?
vip病房所在獨立院落,和醫院門診樓還是有點距離的,從院落出去步行大約四分鐘才能到。
孫寒衛出來沒走幾步,就發現了一個年輕男性,一臉倦容靠在一棵不起眼的梧桐樹上面,低頭檢視着手裏的拍攝設備。
狗仔?
身為普通打工人的孫寒衛,還從未接觸過這一神秘行業里的從業者。心裏好奇之下,他改變了行進方向,悄悄地摸到了這人背後。
偷眼窺屏,還真是個狗仔。
只見這人手裏的攝影設備上,正顯示一張徐凱麗在夜幕下,急步向vip病房院落行走的抓拍。
被監視着,
被窺探着,
這種感覺還真是不好。
徐凱麗真是不該來的,儘管自己心裏其實是盼望過她來的。
心裏不爽的孫寒衛從口袋裏面摸出煙盒,抽出一根煙叼進嘴裏點燃,深吸一口後將一口濃煙噴到了攝影設備上。
低頭檢查設備中,拍攝畫面的年輕人被他這一舉動嚇了一大跳,抬起頭時瞪大的眼睛,很有點像豎起背貓準備戰鬥的貓。
孫寒衛腳輕,估計這人應該是完全沒發現,他躲在自己身後窺視之舉。
要不然,他不會被如此的驚嚇到。
「吃了嗎?」孫寒衛又噴出一口濃煙,看着對方好像很隨意地問。
這個年輕的狗仔還是很具職業素養的,驚慌只有極短暫的瞬間,他就反應過來看着孫寒衛:「你……」
「沒錯,就是我。拍的不錯,可以借我看看嗎?」孫寒衛說着話,就快速得伸出手把對方的攝影設備搶到了手裏。
年輕狗仔很驚訝於孫寒衛的動作敏捷,在試圖奪回設備的同時高聲大喊:「老闆?」
「別喊老闆,我就個打工的。你別搶啊,我這人身體不好,一會這東西掉到地上,摔壞了我可沒錢賠。」孫寒衛一邊躲閃着將設備裏面的照片全部刪除一邊說。
「你好壞喲!」年輕狗仔在搶奪了幾次後終於放棄,嘴裏發出了一句哀嚎。
孫寒衛低頭檢查了一下設備後,遞到他面前:「你也好壞喲!年輕人這麼喜歡上班?你是哪個大學畢業的?
上了大夜班就早點回去睡覺吧,當個好人,別做卷王。」
年輕狗仔應該是被孫寒衛古怪的言談舉止所嚇到,伸手迅速的拿回設備,調轉頭就急匆匆得走了。
走的速度很快,到最後幾乎變成了小跑。
「叼毛!我有那麼嚇人嗎?」孫寒衛看着他的背影小聲罵了一句,心裏做了個決定。
必須儘快把徐凱麗送回家裏,以免她過深地捲入這場是非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