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這麼一說,我頓時來了興趣。
「你好像對鬼崽崖特別了解。」
中年微微點頭,轉頭朝着遠處的大山看了一眼,低頭沉默了半晌才開口說道,「滇北原始森林,這幾十年來陸陸續續換了二十幾個護林員,到了現在,卻只有我一個人了,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因為你很厲害?」我笑着隨口回了一句。
中年搖了搖頭,眼底逐漸浮出一絲陰冷,聲音沙啞道,「因為我懂事,我知道什麼時候該去,什麼時候不該去,更知道自己能招惹什麼,不能招惹什麼!」
這話明顯就是在點我。
可我大費周章,還花了這麼多的錢,來到這裏可不是為了聽他說這些的。
我沉吟了幾秒,語氣帶着一絲提醒道,「如果你想要用兩句話就讓我放棄去鬼崽崖的話,我勸你還是打消這個念頭吧。」
「呵呵。」中年笑了一聲,點燃手中的香煙,吧嗒吧嗒的抽了兩口,不急不慢的說道,「你去做什麼無所謂,我也管不着,但是我兒子不能跟你一起去。」
我回道,「這你得問問黃濤他本人,願不願意跟我去了。」
說罷,我不在搭理他,轉身朝着院子外面走去。
出了院子,瞬間感覺周身都輕鬆了不少,仿佛少了什麼束縛一般,反正挺難形容的。
過了沒一會兒。
黃濤帶着劉雅,背着兩個背包走了出來。
不同以往,劉雅換了一身幹練的緊身衣,渾身不算胖也不算瘦的身材被緊緊包裹,露出條條曲線。
收回目光,我看向黃濤,說道,「你最好去跟你父親說一下,他剛才跟我說,不同意你和我一起去鬼崽崖。」
「啥?」黃濤臉上露出一絲不滿,撇嘴罵道,「不用管這個老不死的,他什麼也不懂!」
我沉吟了幾秒,抬頭回道,「那就隨你吧。」
黃濤這個小伙,明顯已經被金錢迷失了心智,這一點從之前看到他進小箱子裏幹壞事兒的時候,就能夠猜到了。
收拾完東西,準備開始上路。
接下來的路程只能靠兩條腿,所以車子就停在了村子裏。
臨行時,黃濤的父親曾站出來阻攔過,兩人爭吵了一番,黃濤直接帶着我們就離開了。
孤落的屋門就只站着一個杵着棍子的老父親,看起來多了幾分蕭瑟的落寞感。
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這黃濤的父親再看我的時候,總會讓我後背涼嗖嗖的,總感覺哪裏不對勁,但是又說不上來。
......
沿着崎嶇複雜的山間小道,進入到林子裏。
按照黃濤的說法,只要穿過這片林子,再走個半個多小時就能抵達,可這片林子十分複雜,在整個徐家村里都只有他跟他父親能夠摸得清楚。
說這話的時候,他臉上滿是自豪。
而我卻提不起一絲興趣。
因為......他額頭的紅霧越來越深了,這從側面說明血光之災也即將發生。
這也反向的證明,這一次去鬼崽崖十分的危險。
至少對於黃濤來說,是很危險的。
從早上一直走到了下午,衣服都被汗水浸濕了大半,雖然身子不累,但這衣服黏在皮膚上的感覺真的挺難受的。
過了一會兒,我忍不住看向黃濤,問道,「還有多久到?」
「應...應該快了。」黃濤有些心虛的看了我一眼,立馬低下頭擺弄着一副手繪地圖。
我心裏頓時升起一陣不好的預感,心逐漸涼了下來,試探着問道,「你該不會是迷路了吧?」
「我...我會找到正確的路的!」黃濤臉色難看,憋了半天就憋出了一句廢話。
聽他這麼一說,我心裏也有些惱怒。
礙於現在這種處境,找到正確的路還需要靠他,我只能強壓着心裏的火氣,問道,「大概還要多久?」
「很快,半小時就行!」黃濤信誓旦旦的拍着胸脯保證。
我沉默了幾秒,點頭回道,「嗯,如果找不到正確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