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判陽旗,帶着收拾好行裝的慈雲後,我也正式離開了這裏。
下了山。
慈雲這小子似乎有膽怯,坐在車上絲毫不敢睜開眼睛,臉上透着一股子緊張,額頭的冷汗都冒了出來。
我忍不住打趣道,「你這麼大個人了還害羞啊?」
「不,不是。」慈雲有些緊張的說道,「師父下山前叮囑過我,說我命中有一桃花劫,讓我小心行事,儘量跟女人離得遠一些,不然會把命給丟了......」
說這話的時候,他咽了口唾沫。
伸手指了指左邊座位上的一個四五十歲的老婦......
我有些無語的撇了他一眼。
整得這麼緊張,還以為是啥呢,沒想到就是個老婦人而已。
況且,這小子有些太小心謹慎了吧。
回去的路稍微好走一些,僅僅用了五六個小時就到了。
抵達算命鋪子的門口,我沒有任何停頓,帶着慈雲就走了進去。
一進門,正好就看到靈姐正在收拾佈置着家裏。
忽然。
慈雲迅速縮到我的身後,目露驚恐的說道,「陸明道友,這...這裏不能久留,我...我害怕她就是......」
「把你心給我塞肛門裏去,一天瞎猜想什麼。」我白了他一眼,順手將靈姐拉到了懷裏,朝着她的臉蛋上親了一口,說道,「這是我的人,不是你的桃花劫!」
慈雲見狀,尷尬的點了點頭。
當着外人的面親了靈姐,她的臉蛋很快就紅了起來,不過相比於這個,她似乎更在乎我為什麼會帶回一個小道士。
我簡單的解釋了一番後,她理解的點頭。
「陸明,我去幫他收拾一間屋子出來吧,你們先休息。」
我點頭答應,問道,「好,對了靈姐,上青老道在祭壇那邊沒,我想過去看看?」
「在的,想去的話就去吧,我的車子在門口,鑰匙在桌子上。」靈姐頭也不回的朝着一件客房裏走了進去。
拿到桌子上的鑰匙,我又帶着慈雲去往了郊外設立祭壇的位置。
等抵達祭壇的時候,天色都已經黑了下來。
借着場地上的燈光,我一靠近就看見上青道人正不辭辛苦的畫着符籙,準備着各式各樣的法器。
我走近朝着他客套了一句,「辛苦了,上青道長。」
「昂,拿人錢財替人辦事,我不會讓你這一百萬白花的,至少......現在不會。」說話間,他轉頭撇了我一眼,目光定格在了我身後的慈雲身上,沉吟了幾秒,問道,「這小道士,是你從白雲觀帶回來的?」
我點了點頭,「恩,沒錯。」
慈雲上前兩步,拱手朝着上青道人鞠了一躬,說道,「您應該就是師叔上青道人吧,我師父流雲道長來時囑託過我,讓到了這裏,給您送一件東西。」
我有些驚訝,沒想到上青道人跟這白雲觀之間的關係還真不淺啊。
居然跟流雲老道是師兄弟,怪不得我總能在流雲老道的身上看到上青道人那股子不靠譜的影子。
這個時候,慈雲也將從山上帶下來的東西拿了出來。
是一封信件。
上青道人疑惑的接了過去,伸手撕開,扯出裏面的信封,看了一眼,臉色頓時黑了下來,沉聲道,「你叫什麼名字?」
慈雲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似乎也是想不通對方變化怎麼這麼大。
「我...我叫慈雲。」
「昂,慈雲是吧?」上青道人緩緩起身,從身後抽出一根拂塵,「啪!」的一聲朝着慈雲的身上就抽了上去,隨即罵罵咧咧道,「你師父這個老東西居然還沒死昂,沒想到還敢寫信來羞辱我,既然他不在,那你就替他挨打吧!」
說着,他追着慈雲打了起來。
慈雲是個晚輩,加上從小學習的道家理念,自然不敢跟長輩動手,一時之間只能到處躲閃。
我好奇的撿起地上的信看了一眼,當看完後,一時語塞。
信件上面就寫着兩行字。
第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