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就是魂魄被勾走的感覺。
陳天魁甚至都沒有針對我和朱莉,可我倆此刻卻根本動憚不得。
世間最原始的恐懼從我眼前緩緩飄過。
我不是不敢喘氣,是真的忘記了該怎麼呼吸!
這一瞬間,我竟想不起來任何快樂的回憶。
周遭的冰冷像是魔爪一樣將我鉗住。
我可以思考,卻無法反抗。
朱莉的情況甚至比我還要糟糕!
她就想疲憊了一整天似的,上下眼皮不停地打架。
不僅如此,她甚至不自覺地顯露出了妖形。
只是兩隻眼睛裏沒有了以往的神采。
我站在她身邊干着急。
直到斗笠陰兵從我身邊離開,才如釋重負!
恐懼來得快,去得也快。
歸根結底還是因為陳天魁針對的並不是我倆。
否則朱莉眼睛一閉,只怕再也睜不開了。
我捂着心口,通過調整呼吸安撫狂跳不已的心臟。
同時我晃了晃朱莉的肩膀:
「莉莉!莉莉!」
朱莉回過神猛地深吸一口氣,隨即兩腿發軟直接坐到了地上。
她俏臉煞白,眼睛瞪得像鈴鐺一樣。
直到陰兵走遠,她才堪堪鬆了口氣問我:
「陸明,它它們是什麼?」
我想說「陰兵」來着,但仔細想了想又不太確定。
畢竟在此之前我也沒見過陰兵長什麼模樣。
不過最可怕的不是它們,而是能控制它們的陳天魁!
「不管這些鬼東西是什麼,現在你知道陳天魁是什麼人了吧」
我這話是想告訴她,自己要對付的人各個都不是善茬!
朱莉看了看我,然後又看了看陳天魁,最後面色凝重地點了點頭。
與此同時,那個被陰兵團團圍住的孫胖子,悄無聲息就死了。
剛才光顧着害怕,完全沒看清他是怎麼死的。
陳天魁面無表情地看着這一切,隨手一揮:
「行了,都退下吧。」
搖鈴聲戛然而止,斗笠陰兵再次遁入陰影里。
周圍一切都恢復了原樣,除了地上多出一具屍體。
陳天魁嫌惡地移開目光,沖我示意道:
「陸老闆,我們換個地方聊吧?」
我咽了口唾沫,心裏不想答應,但卻點了點頭。
陳天魁沒有對我起殺心,只能說是萬幸。
這恐怕才是他說的「無法拒絕的條件」。
我和朱莉跟着他離開小院,返回寺廟。
來往的香客還是那麼多,熙熙攘攘的。
陳天魁與我並肩而立,冷眼看着這些人說:
「哪有什麼神仙皇帝,大家不過是圖個心裏安慰,可始終不解渴,也沒法充飢。」
我沒太聽懂他這話的意思。
陳天魁也意識到自己說得太過隱晦,於是歉聲道:
「噢,陸老闆無語在意。陳某跟你就不藏着掖着了,你來這的目的是不是為了神像?」
我想過他各種敷衍、隱瞞、狡辯的畫面。
但萬萬沒想到,他居然這麼輕易就承認了自己做的事。
只不過我不能把這看作是什麼所謂的「誠意」。
他有絕對的實力能壓制住我,根本不需要來這一套。
畢竟還沒到要翻臉的時候,所以我糾結的真相,人家根本不在乎。
說着,陳天魁領着我們來到偏殿。
他抬眼望去,輕咳兩聲:
「就在裏面,陸老闆要不要進去看看?」
我正想回答說「好」,可朱莉卻忽然收緊了胳膊。
多虧她的提醒才讓我意識到潛在的危險。
「不就是廟神麼?看不看你都做出來了,看了又有什麼用?我只想弄清楚你的目的。」
陳天魁笑了笑,隨即搖頭道:
「陸老闆貴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