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莉此時也看見了他,神色不自覺地緊張了起來。
要知道朱莉即便面對生氣的白姐和文望亭也沒流露出緊張的情緒。
她緊盯着對方小聲問我:
「他就是陳天魁嗎?」
我「嗯」了一聲,隨後便帶着朱莉朝他走去。
陳天魁的身份很複雜,不會簡簡單單只是個陰差。
他一定是個比我想像中要詭異十倍、百倍的存在。
越靠近他,我就越覺得冷。
一股絕對不該出現在這種地方的死氣令我感到毛骨悚然。
連朱莉也跟着我打了個寒顫。
我停下腳步和他保持一定距離,儘量讓自己站在陽光下。
「陸老闆,我們有段時間沒見了,你身邊這位是新女朋友嗎?很漂亮啊。」
他率先開口,語氣還是那麼斯文隨和。
我對他早有評價。
哪怕現在我們倆面對面,我心裏也十分懷疑他真的是個壞人嗎?
我清了清嗓子,警惕地問:
「現在我該如何稱呼你?陳老闆還是入雲龍?」
陳天魁笑了,笑得很開心。
他好像並不在意我點明了他的身份。
緊接着他隨意擺了擺手,身後那兩個陰兵就像紙屑一樣隨風散去。
「陳某還是那句話,你我之間沒有利益衝突。所以還是稱呼我為陳老闆吧。」
他那晚離開後,我就覺得這人十分狡黠。
這話乍一聽好像確實沒什麼毛病。
他要的是自由,而我要提防的是邪神。
就目標而言,我倆真是八竿子都打不着的關係。
如果不是因為龍紋鑰匙,我們這輩子都不會有任何交集!
可後來我仔細想過這個問題。
我發現自己忽略了一件十分重要的事。
也多虧柳老提醒,我意識到陳天魁要找移魂棺,而邪神也要找移魂棺。
移魂棺是文家的東西,文望亭又是邪神的走狗。
這樣一來,陳天魁和邪神就必定會起衝突。
他們之間狗咬狗我倒是喜聞樂見,可然後呢?
這場博弈無論是他們誰贏,最終都會找上我的麻煩。
因為歸根結底,移魂棺在我手裏!
同時我的對手不管是他又或是邪神,我都沒把握能守住棺材!
「陳老闆,聽說你最近在到處收購木材,是有什麼大生意麼?」
我隨口胡扯一句,反正也沒有要和他繼續聊下去的打算。
若不是在這兒碰上他,我和朱莉探查完就走了。
陳天魁笑而不語,又一次對我比了個請的手勢。
朱莉在我耳邊謹慎地問:
「陸明,他這是什麼意思?」
說實話,我也納悶。
按理說我跟他還真沒什麼好聊的。
他要是對我展露出惡意那還好,反正我們彼此本就處在對立面。
可他偏偏表現得如此隨和。
我就算想找茬都不從下手。
「沒關係,你在這兒等我,我跟他去聊聊。」
朱莉聞言,連忙勾住我的胳膊:
「不行,這個男人身上的氣息不同尋常,你一個人去太危險了!」
我本想安撫她兩句。
但轉念一想,朱莉的話不是沒有道理。
目前我對陳天魁的底細可謂一無所知。
這段時間,只有被我封肅英鏡里的文雅婷給了我不少有用的信息。
至於那些捕風捉影的傳聞,則根本沒有可信度。
從某種角度上說,陳天魁比文望亭還要可怕!
我點了點頭沒有繼續堅持。
於是我和朱莉便跟在他身後,繞到了廟的後面。
城裏的廟不同於山裏的廟。
這些廟大多年代久遠,因為建在城市裏,所以能被很好很完整的保護下來。
穿過一道古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