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通電話很詭異,從接通后裏面的嬉笑聲足足持續了四五分鐘。
我來不及多想,隨便收拾了幾件辦事傢伙,帶着白姐騎着小電驢一路狂奔。
八九月份的夜晚,氣溫很低,還時不時刮着大風,我臉被吹得通紅。
張云云家在城南的別墅區,距離我家不是很遠,大概半個多小時就到了。
我跟物業說明情況後直接走了進去。
可是
剛到張云云家門口,我心瞬間沉到了谷底。
碩大的別墅沒有一絲燈光,周圍陰風陣陣,完全看不見一丁點人的生氣。
看起來就像是一座坐落在黑暗中,很久沒有人居住過的房子。
我腦海中浮出一個念頭。
有沒有一種可能張云云是騙我的?
但轉念一想,我打消了這個念頭,張云云的樣子我見過了,敢肯定她一定是被髒東西纏上了。
現在這種情況我更加相信她說錯了家的地址。
不過
來都來了,我還是準備進去看一下。
我朝着大門走了過去,抬手直接敲門。
「扣扣扣」
「張云云?你在不在,我們來了。」
沒有反應!
屋子裏靜悄悄的,一點動靜都沒有。
我直接翻過圍欄,朝着一樓的窗戶走了過去,打着手機燈光朝着裏面看了一眼。
就是這一眼,讓我往後幾個月都心有餘悸。
昏沉沉的燈光下,能夠明顯看到一樓的客廳里,從吊燈上懸掛下一根由床單類物品撕扯做成的繩子,張云云整個人被勒着脖頸懸掛在上面,整張臉很猙獰,雙眼快要爆出來一樣,雙腳在無聲的抖動,幅度越來越小。
這種模樣
很像我死去的爺爺奶奶的。
我腦子嗡了一陣,連忙破開窗戶沖了進去。
「張云云!」
我連忙把她放了下來。
她整個身子僅有一點餘溫,臉色慘白,眼白已經被血絲佔滿,氣息都快斷了。
「嘶!」
我正要給張云云抱出別墅打救護車,手碰到她脖頸的一瞬間,如同被針刺一樣疼的縮了回來。
我側着身子看了一眼。
勒痕?
不可能啊!
人都取下來,脖頸怎麼還是凹陷進去的就像是還有東西勒着一樣。
我突然想到這可能是陰臍帶
小孩子出生都會本隨着臍帶一起出來,但是如果孩子還在肚子裏就死了,那臍帶也會化為陰臍帶,一直跟着鬼嬰為他所用。
而這個鬼嬰,很有可能是用陰臍帶勒的張云云。
我來不及多考慮。
叫白姐按住張云云。
我從兜里點燃一張符籙直接灼燒張云云的脖頸。
瞬間!
她細嫩的皮膚上冒出一陣黑煙,脖頸上的勒痕也消失不見。
張云云猛的睜開眼,大口喘息着,看着我的瞬間,他緊緊抱着我痛哭了起來。
「那個孩子來了,我看見了!」
「我看見了!」
「他想殺死我!」
張云云精神有些異常,抱着我一邊哭嚎,一邊指着門口的方向。
我臉色有些尷尬的看了一眼白姐,然後轉頭安慰了張云云很久,才讓她心情平復下來。
我疑惑的開口問道:「他長什麼樣子?」
張云云回憶了一下,身子忍不住繼續顫抖起來,聲音斷斷續續道。
「他他是個小孩,只有一歲左右還不會走路,光溜溜的身上全是血痕,他一直陰笑着從地上一直爬着來找我,肚子上還掛着臍帶,渾身是血」
說話間,張云云眼裏再次浮出恐懼的神色,雙手緊緊抓住我帶着哭腔的嘶吼。
「他要殺了我!」
「快救救我,救救我啊!」
「我還不想死,你快把他弄走!」
她的神情越發癲狂,隱約有些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