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來想着能不能救下幾條人命。
可惜,全都是皮胎。
去祖地那天途中遇到的那兩個,八成也出自黃半仙的手筆。
但我實在搞不懂,他煉這麼多皮胎出來的目的是什麼?
如果只是因為色膽包天,那他何必把皮胎放出去?
可不管怎麼樣他都做了孽,我見到了就沒理由放過他!
「黃半仙,你侍奉邪神犯下這種罪孽,死有餘辜!」
控水術和硬化術同時運轉。
話音剛落,我便將融合成的冰刃朝他扔了出去!
朱莉的妖術不適合鬥法,但卻能起到不錯的牽制效果。
雙管齊下,黃半仙絕對擋不住我一招。
但他卻對我的妖術熟視無睹,依舊在自顧自的拿血畫符。
冰刃眨眼將至,但就在碰到黃半仙后背的一瞬間,黃半仙的身體化作了虛無。
「砰!」
冰刃翛然穿過他的身體,並在牆上留下了一個巨大的凹坑。
黃半仙和那些皮胎全都不見了。
我陡然一驚,居然沒看出來這是幻術!
而且這幻術十分詭秘,剛消散不久又再次出現。
朱莉留意到密室里那方供桌並非是幻象,於是二話不說直接出手欲將其毀掉。
隨着一連串碎裂聲過後,供桌倒塌。
幻術果然徹底消失了。
我和朱莉站在空蕩蕩地密室裏面面相覷。
這個黃半仙,似乎有點兒本事。
朱莉握緊了拳頭恨聲道:
「陸明,我們中計了!」
我示意她先別急着下定論。
在我看來,「中計」還談不上。
因為不管我們來不來,這間磚房他一直就在這兒。
剛才我們看到的幻象也不可能是為了引我們幾個來才佈置的。
我在密室里繞了一圈,發現牆上留下了一些「痕跡」。
最顯眼的是血,其次是釘銷留下孔洞。
我仔細核對過一遍後對朱莉說:
「是投影,不是幻術。」
「投影?」
我「嗯」了一聲開始解釋。
嚴格來說,投影也算幻術的一種。
我和韓念念修煉的時候,她就多次用過類似的手段。
這相當於將某個記憶點藉助「媒介」投射到現實。
但投影和幻術的最大區別在於真實感。
幻術里的花花草草不僅能碰到,而且還能擾亂你的五感。
但投影僅僅只是虛影罷了,只要破壞了媒介,投影自然也會消失。
朱莉反應很快,她指着地上破碎的邪神像問:
「你的意思是說這東西跟放映機一樣?」
「嗯,差不多吧。」
既然是投影,那我們剛才看到的一切就是發生過的事。
回想到黃半仙剛才說的那句話。
我以為他是在對我和朱莉挑釁。
其實是我們誤會了,應該在投影被記錄下來的那天,有人來過這兒!
「先出去吧,看看外面有沒有什麼異常。」
回到地窖,這裏留下的屍體確實是真的。
但我根據屍體的腐爛程度判斷,地窖恐怕很久都沒有人來過。
隨後,我帶着朱莉和吟魚返回地面。
慈雲一見我出來,立馬向我詢問起下面的情況。
我搖了搖頭和他說明了一下剛才的遭遇。
慈雲疑惑道:
「不應該啊,如果是投影,那我每天都能見到他又是怎麼回事?」
我十分無奈地長嘆一口氣:
「搜吧,這附近絕對還有類似的地方或者邪神像。」
我們六個人在村里仔細搜索了兩個鐘頭。
此刻我腳邊已經放了七、八尊邪神像。
但這還沒完,姜姬和朱莉仍在村里尋找着。
我和慈雲歇一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