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拖着有些疲憊的身軀橫躺在賓館床上。
腦子裏一直重複着離開前,朱莉對我說的最後一句話。
凡是我身邊只要是個人都知道白姐又秘密瞞着我們。
以前問過,還問過好多遍,但她就是不說。
難以啟齒的種種情況我也想過不少,但結果好像都不太對。
特別是我們從龍陽山回來後,白姐的變化就愈發明顯。
她先是通過一天時間找回了部分記憶。
然後就是她這次短暫地離開,等再見面時我已經快認不出她了。
白姐身上所發生的變化來得很突然。
但仔細一想似乎又很合情理。
仿佛所有事都是從我真正開始接觸到妖族才發生的。
但非要聯想的話,我也只能聯想到這兒了。
朱莉讓我查,可這種事該怎麼查?
我輾轉反側,還在猶豫要不要去找姜姬聊聊。
因為她恐怕是我們這些人里唯一「了解」白姐的人。
就在這時,我聽到有人敲門:
「咚咚」
「妖孽開門,本姑娘睡不着。」
姜姬的聲音很輕,不過夜深人靜,即便隔着門我也能聽得清楚。
我將門打開,看到果真只有她一個人:
「老薑,回來的路上你不是說累了麼?怎麼這會兒又睡不着了?」
姜姬沒有馬上回答我的話。
她側身走進我屋裏,隨便挑了把椅子坐下。
我問她要不要把燈打開,她說隨便。
於是我打開燈,然後又把電視機也打開了。
姜姬不像吟魚似的對外界什麼東西都好奇。
所及即便我打開了電視,她也沒有分散注意力。
我坐回床邊等她開口說些什麼。
但她完全沒打算和我說話,就這麼直勾勾地盯着我,打量我。
我被她看得心裏毛毛的,忍不住問:
「老薑,你這麼看我是啥意思?」
「唔我就想看看你憑什麼能讓這麼多女人圍在身邊。不過你好像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嘛。」
我心想,你看能看出什麼來?
有些事得言傳身教,有些事得徹夜長談。
就這樣,話一說完我倆又互相沉默了十來分鐘。
賓館電視裏的節目千篇一律還閃着雪花。
我百無聊賴地按着遙控板,這腦子裏一空,突然就感覺有些困了。
可姜姬並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她什麼也不做,就這麼一直觀察我,眼裏還有種相對複雜的情緒。
我懶得去細想,反正她想說的時候自然會說,用不着我問。
前提是我能頂住困意等到她開口。
又是半個小時過去,這會兒我真是呵欠連天了。
這時,姜姬拿出一枚刻印放在茶几上說:
「我能借給你的力量就是它,你自己選擇要或不要。」
我尋思我也沒想別的事啊。
難不成她是從朱莉或者韓念念嘴裏聽到什麼了?
其實我並不關心力量融合的過程是什麼。
我要的只是結果!
只要你能把力量注入我體內,哪怕把我剖開都行。
我瞄了瞄茶几上的刻印問:
「你指的是刻印術?」
姜姬點了點頭,接着又提起了她們江家除妖入門的三個階段。
收妖、伏魔、鎮邪!
經過這兩天接觸,她認為我「收妖」不用學了。
因為她親口承認說我在這方面比她強。
同時,只要我掌握了「伏魔」這一層,刻印術便能運用自如。
這一層沒有捷徑,她更不懂像妖族那樣便捷的雙修功法。
所以我必須得從實戰中積累經驗。
至於「鎮邪」還離我太遠。
姜姬說,如果我能趕在邪神復甦前精通「伏魔」,那才有可能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