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確定這算是陳天魁的秘術,還是算登天譜的神通。
總之,自己目前的狀態比在老闆娘的靈魂世界裏更玄乎。
說不定陳天魁就是這樣一直盯着我。
否則我做過的事他又怎麼會一清二楚?
這會兒考古工地上已經炸鍋了。
杜雲波臉上的陰霾也一掃而空。
他一個勁地給馮教授諂媚,又是遞煙又是說好話。
嘴臉和之前簡直是判若兩人。
馮教授尺度拿捏的也恰到好處。
晚上剛和在醫院和我商量完,接着立馬就落實了計劃。
先給他杜雲波嘗上一點兒甜頭,回頭等我恢復好了再收拾他!
我和陳天魁跟着他們來到墓坑前。
黑黢黢的挖掘坑少說也挖了一、兩百米深。
這麼深的墓,別說我沒聽過,人家專業的人也是聞所未聞。
「波哥!下面有好多棺材!」
這時,一個灰頭土臉的男人急匆匆地朝杜雲波跑了過來。
他臉上滿是激動和興奮,感覺恨不得現在就把棺材撬開。
與其說是考古,這廝的嘴臉反倒更像盜墓賊。
杜雲波似乎也覺得這小子情緒過了。
他有些不悅道:
「瞎嚷嚷什麼!瞧瞧你這副德行,你當你是來盜墓的啊?!」
斥責完手底下的人,杜雲波立馬換了張笑臉又對身邊的馮教授說:
「老馮不,馮教授,這活你辦的漂亮啊。晚上我在恭福樓擺酒,好好跟你喝幾杯!」
嘶,我聽着這話意思不對。
杜雲波這傢伙現在就想卸磨殺驢。
他的言下之意就是想讓馮教授他們都走。
畢竟古墓里挖出來的遺骨,他是要佔為己有的。
「杜老闆,這怕是不妥吧?先不說這事兒本身就是我們考古所主導的,回頭我跟上面也不好交代啊。」
馮教授這話已經說得很委婉了。
我想杜雲波應該也不敢和考古所現在就翻臉。
畢竟還剩下一具遺骸的位置沒有找到。
他之後還得利用考古所幫他定位。
若是現在翻臉,那對他來說百害而無一利。
除非,最後一具遺骸的位置他們已經知曉了。
見杜雲波沒有擺架子,仍在旁邊連連稱「是」。
我懸着的心這才算放了下來。
「馮老,馮教授!您瞧您,我小杜不是那意思。這不是擔心您老身子骨吃不消嗎?一個通宵連我都有點兒扛不住,更別說您了。您就先回去休息,等睡醒再過來不就完了麼?我保證現在這裏是啥樣,回頭的等您來的時候它還是啥樣。」
瞧着杜雲波拍胸脯保證的樣子,我實在有些想笑。
這傢伙,他心裏打的什麼算盤我還能不清楚麼?
馮教授一走他就可以派人直接挖墳。
回頭等馮教授來了,木已成舟他又能說啥?
說他杜雲波盜墓?
可人家有的是造假手段,就算馮教授也辨別不出來。
好在這事兒我早有預料,提前就和馮教授說明了對策。
本來這具遺骸我就打算讓給杜雲波。
我要的只是拖住時間而已。
「唉!行吧,那杜老闆就辛苦點,我這年紀確實不能這麼熬了。」
馮教授戲精上身,半真半假得連我看了都忍不住相信。
杜雲波因此也喜上眉梢。
他連哄帶騙地讓馮教授趕緊先走。
我就這麼眼睜睜在他們旁邊看着,着實有些好笑。
然而,就在杜雲波送走馮教授然後再次經過我身邊時,忽然打了個哆嗦。
可這一次他並沒有再像之前那樣犯嘀咕。
杜雲波警惕地掃視了一圈四周。
最終,他將目光定格在了「我」身上。
我心頭一緊,心想這傢伙該不會是發現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