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留心聽着她說出「秘蠱」兩個字時,心不禁揪了一下。
秘蠱這個詞我雖然沒有聽說過。
但巫蠱意味着什麼,我想在場應該沒幾個人知道的比我多。
我雖然家在北方,但這幾年一直都待在西南。
而我自從來到這邊後,除了邪祟和凶煞,接觸最多的邪術就是「巫蠱」!
命運當真跟我開了個天大的玩笑。
哪怕能讓自己早一周見到秘蠱,我都不可能讓朱莉去跟着柳老修行。
因為朱莉她曾經畢竟當過高級邪師。
所以她對秘蠱應該有所了解。
可她現在不在隊伍里,我一時半會兒還真有點兒抓瞎。
眼下信息只能仰仗外人給予,就算有坑也得往裏跳。
我看着對方,模仿子離的口氣問:
「那你能通過秘蠱找出種蠱的人在什麼地方嗎?」
「可以!但我需要時間。」
聽到她說需要時間,我心想這可有點兒麻煩。
不是我不想給他時間,實在是每耗一天,就有可能多死一個人!
經過詢問,她說大約需要一周的時間來尋找線索。
我看向南叔徵求他的意見。
南叔微微點頭道:
「若只是一周倒也勉強可以接受。就這麼辦吧!」
女人領命後好似鬆了口氣一般。
看來現在是她表忠心的機會。
確定完各自的任務,我便繼續幫患者拔除「血釘子」!
不得不說,自己以前真不覺得巫蠱有多麼可怕。
但經過這件事,我發現高階的蠱術不僅可怕,還很陰險!
它傳播速度極快,而且專挑弱者下手。
南叔如果不出面干預,那南城必亂!
反過來說,南叔一旦出手,那就無暇再顧及其他。
總之今天之前,誰能想像這麼一條小小的蠱蟲,竟然差一點兒就顛覆存續了數千年的凡域?
因此我十分謹慎。
幾乎每一條蠱蟲拔除後,都用銀針將其釘死在地上。
自己偶有疏漏時,剛才那個女人也會幫忙善後。
就這樣,我們花了四、五個鐘頭才把天台上的「所有人」都治了一遍。
這時,南叔恰巧安排完第五、第六撥人去隔離休息。
等人群離開後,天台上除了我們幾個外,還剩下一個人。
隔着老遠我就看到他胳膊上有一塊兒暗紅色的瘀斑。
我感覺血釘子已經扎進了他的骨髓里。
這要硬拔的話,稍有差池都會把他的命也一同拔走。
不管怎麼樣,我還是讓他過來試一試。
可當他離我越來越近的時候,我才聞到他身上竟然散發出一股淡淡地腐臭味。
「不好,這人死定了!」
我下意識地向子離傳念。
子離卻讓我盡力而為就行。
他說南叔叫我來幫忙,有一大半成分是希望我幫他掃清障礙。
我也明白,說得好聽叫「掃清障礙」,其實就是「借刀殺人」!
但無論如何,眼前這個男人他都是無辜的。
我不敢有絲毫怠慢,想着盡全力能救一個是一個。
畢竟這次試煉要是能順利完成,將來統治凡域也有我的一份!
於是我先戳破他的鼓包,然後一邊敷糯米,一邊對他說:
「你的情況不算太好,我建議你做好心理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