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羅家找的兩個人是怎麼回事?」想到剛才陸鵬說羅家找的兩個跟跟我差不多,我心裏就有些好奇,難不成是同行......
陸鵬想了想開口道,「他們說話嘰嘰哇哇的,有點像是馬來西亞那邊的人,具體也不確定是哪兒的人,但是他們跟你一樣都會用符籙!」
聽他這麼一說,我心裏更加確定這是同行,隨即又立馬追問,「那符籙啥樣的你知道不?」
全國各地道家門生眾多,由於地域的原因,一些道士用的符籙也有些區別,要是行業不同的話,那這個區別會明顯更大!
陸鵬沉默了半晌,猛的抬頭說道,「符是黑色的,寫的字是紅的,從來沒見過。」
我心裏咯噔一下,一股子冷意從後背升起。
黑底紅字的符籙,這不是馬來西亞那邊的邪師常用的麼!
國內因為道家的原因,大多用的都是黃底紅字,黃底黑字的符籙。
遇到特殊情況會用紅底黑字。
唯獨馬來西亞那邊的邪師最古怪,用的居然是黑底紅字這種事煞氣滿滿的符籙!
之前張撇子教我符籙的時候,就特意提醒過,要是遇到了這種人,儘量躲遠一點,他們干起活來根本不要命!
在行內的人都知道,東南亞的邪師分兩種。
一種是其他地方的,一種是馬來西亞的。
不是說他們有多厲害。
而是他們遇到事兒後跟個狗皮膏藥似的,從來不會明着鬥法,而是背地裏下陰招!
打不過老的,就整小的,小的也整不過,那就整周圍有關係的人,一直到最後整死仇人為止!
所以行內人對於他們都很忌諱,一旦遇上了要麼就徹底弄死他們,免得留下禍根,要麼就躲遠一些。
「掉頭,回去拿東西!」我思索了一下,還是決定回去多準備一些東西,畢竟對面要真是東南亞那邊的邪師,我赤手空拳的可能還真遭不住!
陸鵬聞言,一腳油門,猛的一拉手剎,瞬間車軲轆發出刺耳的聲音,整輛車子漂移掉頭,引得周圍的人怒罵不停。
我看得眼皮狂跳,直感覺有些丟臉!
這小子斯文起來的時候是真斯文,但彪起來的時候......也是真彪啊!
......
拿完東西,跟白姐支會一聲,簡單說完事情的過程後。
我跟陸鵬立馬來到了龍哥所在的醫院。
一進病房,我就聞到一股子刺鼻的中藥味兒,抬頭看過去,只見一個長相稚嫩的小伙真端着一碗黑黢黢的藥,準備餵給龍哥喝下去。
而陳旭就站在旁邊看着,甚至還叮囑他小心燙。
見我們來,他手一抖,湯藥都撒了一地。
我立馬走過去,搶過湯藥放在鼻前聞了聞,又試探性的抿了一口,味蕾傳來一股子酥麻感,甚至還有一些燃燒後的符籙,發出的酸澀感。
我臉色瞬間就沉了下來,趕忙將嘴裏的湯藥吐在地上,「你特麼的要幹什麼?」
「知不知道,這碗裏裝的是草烏!?」
草烏是一種強心類中藥,有強大藥效的同時,也有劇烈的毒性,少量服藥可幫助強心。
一旦過量則會引起心律失常、心臟抑制,甚至是導致死亡。
而這小子端着滿滿一大碗,還在碗裏放了一些燒過的符籙灰燼,明顯就是要殺人!
這回我算是徹底怒了,羅家下陰招害龍哥也就是算了,現在居然還敢派人到醫院裏來暗殺!
小伙被我的質問嚇得渾身一顫,轉頭看了一眼陳旭,又硬着嘴皮道,「我...這是我們老家的偏方,能給龍哥治病的,我們家裏好多人都是這麼治好的,你把藥撒了,是不是想害死龍哥!」
我氣極反笑,沒想到這小子居然還敢反咬一口!
腦子裏不禁想起陸鵬在車上跟我說的話,是陳旭那個叫陳明的侄子,跟龍哥說不要告訴我談判的事情......
我目光冰冷的看向小伙身後的陳旭,「這小子是你侄子不?」
「嗯,是。」陳旭面色疑惑,似乎不太理解我為什麼會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