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趙勤開着小寶馬,帶着陳雪一起往家走。
「你明天要出海,我看就等你出海回來吧,我阿娘說還是得找人看個日子的。」陳雪說的是兩人領證的事。
「我讓阿奶找人算日子吧,這事總該我這邊積極些。」
對於阿雪來說當然無所謂,但還是要做給陳家看的,別讓人覺得,他對這樣的大事一點都不上心。
「沒用,你那邊算了,我阿娘肯定也會請人算的。」
趙勤沒再說什麼,只要把自己的意願傳達出去就好。
「對了,和你說件事,阿晨家裏出事了。」
陳雪的話,讓趙勤握方向盤的手一抖,「怎麼了?」
阿晨一家算是和自己家深度綁定了,先不說有陳雪嫂子這一層關係,就現在這情況,阿晨在船上忙,他父親在幫自己養鴨子。
「阿晨的娘回來了。」
趙勤一怔,如果他沒記錯的話,之前聽阿晨說過,他娘早早去世了啊。
見他面上神色,陳雪有些哭笑不得,「剛開始我也以為他阿娘已經去世了,其實是她離家出走了,而且聽說也就在隔壁市,又成了家。」
「那現在回來幹什麼?」
「這話怎麼說的,這裏怎麼說不有自己的兩個孩子嘛。」
「那當初為什麼要走?」趙勤的語氣有些重了,「之前阿晨家裏窮所以她看不上,現在日子稍好點,就又回來認親?」
陳雪笑了笑,「我說這個又不是和你吵架的,我心裏也不舒服,但這事冷暖自知,誰又能幫着他家裏做決定呢。」
趙勤想了想笑道:「老婆大人這句話在理,對了,趙姐啥意見?」
趙姐就是陳雪的嫂子,因為同姓,所以趙勤一直稱呼姐,她是阿晨的堂姐,肯定知道的要更清楚些。
「我嫂子自然很生氣,不過這事她也不好開口,要是走到一塊過得不好,勸和的人肯定要被埋怨,
沒走到一起,幾年後反悔還是咋了,又得恨上勸分的人,反正不管發表啥意見,最終都是里外不是人。」
「阿晨呢?」趙勤問出了關鍵,說到底趙姐也屬於外人,還是要看阿晨和他父親的想法。
「阿晨一直強調他阿娘已經死了,不過村委會的人倒是當和事佬找過好幾次阿晨的爹。」
趙勤輕嘖一聲,這幫子村官,該管的事不伸頭,不該管的事那叫一個積極,
不對,好像這話自己不能說,自己老子現在可也是村頭頭。
本就不遠,兩人聊着便到了鎮上。
收購站內,陳東見到他,那是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喲,這是誰回來了,你看這事辦的,我忘準備鞭炮了。」
「東哥,我給你帶了好東西,你要不說句人話,我就不送你了。」
「咱都一家人了,你說說你還這麼見外。」
果然是屬狗的,這變臉比翻書還快。
恰好陳父聽到動靜從樓上下來,見到他笑道:「這次咋去這麼久?」
「有點事耽擱了。」
「快進家,阿東,你攔在門口乾啥?」
陳東只得讓開位置,進了店之後,陳雪主動忙着給三人泡茶,趙勤則將箱子打開,開始分配禮物。
「叔,這是那邊野生的麋鹿茸,是從加拿大什麼山捕獵采的,您沒事泡水喝,堅持一段時間,說不得以後腿就不會犯老毛病了。」
陳父的腿有點暗疾,不時就會疼一下,是之前跑海受寒的老毛病,
西醫沒有好法子,中醫這邊,也就針灸和推拿緩解。
陳父接過看了一眼,「咋和山藥片差不多。」
趙勤哈哈大笑,這要不是凱恩送的,說明是鹿茸,他要看到也以為是山藥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