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到底還是要省力些,上來時看着一直在走,好像走了很遠,但其實一直就在林子邊打轉,並沒有深入到林子深度。
倒不是說怕兩人危險,不願意進深山,
主要是只有大半天的時間折騰,跑得太遠不值當,而且越往裏山勢越高,本地人平日裏趕山,也鮮少進裏面的。
近5點鐘,他們終於到了車邊,將東西卸下,當即開車往家趕。
天色完全黑下來,他們一行才到家。
「媳婦兒,雞燉了沒?」
「燉了有兩小時,你們再不回來,肉都要燉散了。」欒榮媳婦兒說着,便接過欒榮挑撿出來的猴頭菇,
又對着眾人道:「你們快洗洗,馬上就能吃飯了。」
大家各自洗漱一番,上桌之後,欒榮媳婦先給趙勤和李剛各盛了一碗雞湯,裏面還漂着撕碎的菇子,
「嘗嘗吧,咱這也沒啥好招待的,想一口好的,還得自己勞心勞力的上山。」
「嫂子,您可千萬別這麼說,給你們添了麻煩倒是。」
「別客氣,一客氣就顯得特假,快都坐下,一人喝碗湯咱再開喝。」張哥招呼着眾人。
桌上的菜,除了昨天捕的魚,還有就是滷的大骨頭棒子和燉的雞湯,
本地人的做法,先將大骨頭棒子微鹵一下,然後再跟酸菜放一起燉,還別說味道真不耐,酸咸適中,一點不膩。
「明天龍子你就別跟着趕山了,小戰陪着我們就是,你明天看能不能打點野味,
昨天吃魚,今天吃山貨,明天給我這倆兄弟也安排點不一樣的。」
「放心吧,春哥,我看能不能打幾隻飛龍。」
「飛龍是啥?」趙勤本想問,結果被李剛搶了先。
「一種野雞,學名好像叫花尾榛雞,嘖嘖,那味道可是絕了,鮮得你都不想咽下去,有句俗語叫天上龍肉,地下驢肉,所謂的龍肉就是指飛龍,
它跟家禽不一樣,肉是雪白的,不過要吃這個,就得看龍子的本事和運氣了。」
李剛聽得咽了一口口水,巴巴的看着龍子,「龍哥,咱以湯代酒走一個。」
龍子不免苦笑,「春哥你真會給我下套,那飛龍可沒那麼好碰着,就算我要出錢收,也沒地兒買去。」
張哥嘿嘿笑了一聲,不算給龍子下任務,但多少得讓他有點壓力,別拿只獾子就想對付過去。
趙勤嘗了一口猴頭菇,爽滑鮮嫩自然沒得說,但好像也沒有太過特殊之處,倒是細品之下,還有一絲微微的苦味,但並不明顯,可以接受。
入口,幾乎全是雞湯濃郁的香味,看來這菇子本身味道較清淡,和雞一燉,被搶了味,不知道了清炒會不會好些。
作客要有客人的自覺,他自然不會在飲食上提什麼要求,反正他也沒有忌口的,
除了比較粗獷的,上一世他去廣東玩,一個本地土着好友招待便有一道菜他無法接受,當地好像叫唧唧菜,
就是取剛出生的小老鼠,直接生吃,一口下去,老鼠還能發出唧唧的叫聲,
還有就是雲南的昆蟲宴他也有些架不住,其他的倒也沒吃過啥要命的菜系。
今晚興許是累了,大家酒喝得比昨晚要文氣,趙勤更是只喝了兩杯便藉故不喝了。
吃飯的時候,欒榮媳婦又說了一個消息,昨天鄰村的一頭牛,在西南那片山走丟了,今天上午十幾個村民才找到,找到時,已經只剩下一隻沒肉的牛腿。
「被老虎吃了?」李剛瞪大眼問道。
「應該是的,這不稀奇,在本地,老虎禍害家畜的情況時有發生。」龍子好像根本沒當一回事,說着還吐出一小塊雞骨頭。
「不是,一頭牛那麼大個,一隻老虎一天就吃完了?」趙勤也很是好奇,一頭牛少說也有三五百斤吧,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