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雪不在,應該是提前去了大舅家,趙勤洗了把臉,也跟着幾人往那邊走。
「趕山累吧。」馮懷軍笑問着趙勤。
「確實比海上要累些。」趙勤實話實說。
「爹,別看阿勤瘦,但體能好着呢,爬山過坡連汗都沒流幾滴。」
「我本就汗少。」
本就不遠,說着便到了這邊,陳雪見到他,對他眨巴了一下眼,手裏還揍着一個小果籃,裏面裝的是葡萄。
「二舅上午去鎮上買的。」
「東西是好,你也不能把它當飯吃。」趙勤說着,也捻起一顆塞進嘴裏,然後被酸的眉頭都擰到了一起,
陳雪掩嘴輕笑,「我吃剛好。」
「坐吧,跑山累人,肯定早就餓了。」大舅招呼着大家落坐。
「姥爺呢?」趙勤沒見着老人家,便問了一句。
「他提前吃過了,這會在後邊午休呢。」
宴席自然不可能無酒,馮興華搶過酒瓶子,開始給大家倒酒,「中午隨意,今晚你別裝熊,我倆好好喝兩杯。」
趙勤笑着應下,端酒起身敬大舅,後者揮手讓他坐下,「別急着喝,多吃點菜。」
本地好像很喜歡吃鴨子,昨晚在二舅家就有一道白切鴨,跟鹽水鴨的口感相似,還是蠻不錯的,
今天桌上,除了白切鴨,還有一道熏鴨,這個不像是家做的,應該是到鎮上買的成品。
再就是家裏的雞,直接燉的湯,還有一大盤子紅燒豬腳,還是蠻豐盛的。
「阿雪喜歡吃什麼,阿勤,你幫着夾。」
「知道了大舅,不會客氣的。」雖是這麼說,趙勤還是夾了一塊不算太肥的豬腳給陳雪,
結果她也只是把底下的一小坨瘦肉吃了,皮的部分又放回了趙勤的碗裏,
也真是的,早先還能吃點油膩的,這一懷孕,稍一沾油膩的就受不了。
「大舅,則哥和斌哥啥時候回來?」
馮興則和馮興斌,也就是大舅的兩兒子,年齡應該都在三十左右,跟趙平差不多大。
「原本打算明天晚上的,昨天通電話聽說你來了,明天中午趕回來吃中飯。」
「大伯,那豬啥時候殺?」
「下午先去挑豬,明天下午吧,這天太熱,也不能提前太早。」
這邊閒聊着,大舅母也忙完上了桌,「阿勤阿雪,沒啥菜,你們別停筷子,多吃點。」
相較昨天,大舅母明顯更熱情了些。
「大舅母,這菜可比我在家裏的飯店吃的好。」
沒人不喜夸的,大舅母笑容更盛,讓他倆多吃點菜。
趙勤真沒中午喝酒的習慣,所以就各敬了一杯長輩,他就不喝了。
飯後,陳雪有點犯困,三嫂便帶着她先回那邊補覺去了,
幾個男人坐下喝茶,趙勤嘗了一口茶,與在二舅家喝的完全一樣,看着一般,但香氣濃郁,入口甘純,
他不禁好奇的問道,「大舅,這茶葉多少錢買的?」
「在這邊喝茶哪還要買,山上野茶多的是,這都是早春時自己上山采的,回來自己炒,
阿勤,不是我炫耀啊,別看這茶型不好看,但比外賣幾百塊一斤的茶都好,我們大田高山茶,那可是全國有名的。」
好吧,說不炫耀,其實每個字都在炫耀,誰不說俺家鄉好,這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不過不得不說,這茶的口感還真不錯,「大舅,家裏還有嗎,我想帶一點回家喝。」
趙勤有時就是這麼的不客氣,但這樣的表達不僅不讓人生厭,反而更為親切,
馮懷遠面上浮現一絲笑意,「有,還有好幾斤,你走時都帶着,喜歡喝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