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煞和衛風輕功卓絕,可他們如今都比不上大鏟的速度快。
等他們趕到院中那棵三人合抱的大樹後面,就看到一位夥計模樣的人倒在地上,大鏟正死死壓在他身上。
龐壽和那幾個禁軍慢了一步,但也趕到了。
「你是客棧的夥計?半夜三更不睡,在此地鬼鬼祟祟,有什麼意圖?」
那夥計神色惶惶,忍着劇痛,結結巴巴道,「小,小人睡了,夜夜裏,突然肚子痛,想想要去茅廁,不是故意要衝撞各位貴客。」
龐壽白天到客棧的時候,將客棧里里外外都檢查過。據他所知,從客棧夥計住的地方到茅廁,確實是要經過這裏。
見這夥計神色不似作偽,臉色慢慢緩了下去。
寧楚翊不緊不慢陪着凌初走過來,正好聽到夥計的話,將手中的燈籠抬了抬。
那夥計忍着不安,任由燈光落在自己的臉上,惶恐求饒,「衝撞了貴客,是小的不對,還求貴客大人有大量,饒小的一命。」
寧楚翊卻無視他的求饒,冷聲道,「你不是客棧的夥計。」
別人不知這夥計身份有異,寧楚翊卻在進來客棧的第一時間,就將上到掌柜下到夥計的相貌都記在了心裏。
地上這人是個生面孔。
寧楚翊話剛落,殷煞手一動,長劍已經抵在夥計的脖子上,「說,你是什麼人!」
夥計臉色微微一變,急聲分辯,「小的冤枉啊,小的就是客棧的夥計,沒有說謊。」
龐壽儘管沒有看出這個夥計身份有偽,但他知道寧楚翊不會隨便冤枉別人。
殷煞面無表情,手中長劍用力一戳,立刻有鮮血從夥計脖頸流出來,「再敢狡辯,別怪我手下無情。」
夥計還想求饒,衛風卻已經把聽到動靜的掌柜帶了過來。
夥計臉色一變,立刻掙紮起來。
可在大鏟和殷煞的劍下,根本動彈不得。
「這不是我們客棧的人,小的根本不認識他,更不知他是怎麼混進來的。」客棧的夥計都有誰,掌柜自然一清二楚,一眼看到地上的是個陌生男子,掌柜立刻告罪。
寧楚翊擺擺手,示意掌柜退下。
淡聲對殷煞道,「既然不願意招,不必留了,殺了吧。」
被拆穿了,男子也不裝了。梗着脖子道,「你敢,殺了我,你們也活不過今夜」
殷煞見他死到臨頭還敢威脅他們,手下不再留情,長劍在他脖子一抹而過。
男子手捂着脖子,不敢置信地瞪大雙眼。他原以為這些人聽到他的話,一定會盤問他。只要他們想知道他掌握的秘密,他就能以此為條件,讓他們放了他。
可他沒想到這些人根本不按常理出牌,說殺就真的殺了他。
男子瞪着雙眼,死不瞑目。
殷煞收回劍,剛準備將男子的屍體處理了。
客棧外突然嗖嗖嗖,無數火箭越過高牆,朝眾人射過來。
龐壽臉色一下子陰沉下來,二皇子那些手下還真是陰魂不散,他們從那深山老林出來還不到一天,又被他們盯上了。
儘管氣恨,可大家也只能拿出兵器自衛。
誰知他們剛將刀劍拔出來,就看到郡主輕飄飄一揮手,那些飛過來的火箭已經倒飛回去,客棧外頭隨即傳來無數慘嚎聲。
龐壽他們是驚訝。
外面領頭的男人則是一臉惱怒。
「再射!」
接到命令,那些發愣的弓箭手慌忙回神,立刻挽弓搭箭。
然而出乎意料的事情再次發生,他們眼睜睜看着自己射出去的利箭,剛飛到客棧的上空就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反彈。
眼看殺人不成,反要被自己射出的利箭所殺,那些弓箭手只能慌忙躲避。
領頭的是齊國公手下的一員大將夏侯,看到自己帶來的弓箭手慌成一團,氣得朝他們怒吼,「慌什麼,不准跑,再射!」
龐壽躍上牆頭,看到帶人來圍殺他們的是夏侯,又氣又怒,「夏將軍,客棧里住的是寧大人,你何故帶兵來圍殺我們?」
夏侯回頭,看到龐壽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