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無雙並未因為嚴素玉的話而慌了神,而是穩重大方,不卑不亢道:「稍後,我會上落雲宗找蘭宗主賠禮道歉。」
「我們宗主可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見的。」嚴素玉譏諷道。
陸源指着聶無雙的鼻子道:「犯了錯就得受到懲罰,我要你們雲瀾宗所有弟子都跪下來,等抽籤結束你們那才能起身離去!」
陸源是看雲瀾宗不爽,但也有警告別的門派之意。
昨日發生的事情,鎮妖塔被血魔偷走,有些門派擔心魔域有陰謀,對此有些抱怨落雲宗。
但九州第一門派的威信豈容他們冒犯?
「我雖未經歷過百年前的正魔大戰,但方才也了解了一些。鎮妖塔對魔尊是很重要的東西,由落雲宗來保管應該也是諸門派長者間商量好的,此次血魔在落雲宗的眼皮子底下將鎮妖塔偷走,難道就沒責任?對,我師兄是說錯話了,他也道歉了,我聶師兄也說上落雲宗賠禮道歉,但你們落雲宗何至於此,破落小門派又如何,當初擊退魔域大軍是九州所有修士的功勞,我們對於鎮妖塔被盜走有微詞又如何?你們落雲宗不愛聽,不代表我們不能說!」
脆生生的嗓音響徹而起。
當話音落下的那一瞬,現場有幾秒的鴉雀無聲。
即便沒看到人,但從聲音也聽出來說話之人年紀不大。
站在溫知知身後的姜歲鳶開口道:「說得好!」
嚴素玉與陸源幾名弟子的臉色變得很難看。
「若人人都像此人般冒犯落雲宗,那我們九州第一門派的威嚴何在?!」陸源沉聲道,說到九州第一門派幾個字時,言語裏滿滿的傲氣。
嚴素玉也道:「我殺了你們雲瀾宗的弟子,再和你說一句對不起就行了?」
姜歲鳶一臉的無語,「在一個小姑娘面前強詞奪理,這就是你們大門派的風範和涵養?」
「這與丹岳宗有什麼關係?」
眼見這邊吵的厲害,落雲宗的齊遠懷走到薛雪身邊問道:「薛師妹怎麼看?」
薛雪轉頭看了眼,神色清冷道:「這種小事情不要來問我。」
齊遠懷也知自己這位師妹從來都不關心宗門事情,在她的眼裏只有修煉,所以沒再多說什麼。
「齊師兄,那個小門派可不是第一次冒犯咱們落雲宗,早前黎師叔帶我們去南州,他們的態度也挺惡劣。」瞎了一隻眼的男弟子上前低聲道。
齊遠懷皺眉。
「那些人很狂的,說莊師兄不如那叫宴晨的弟子,青琅劍選那人,不選莊師兄」
落雲宗的天才莊邵已去過劍冢一次,他想要青琅劍,但青琅劍並未選他為主。
齊遠懷聞言,眉頭擰的更緊了,「讓他們所有人下跪,倒顯得我們落雲宗不近人情,讓那個說錯話的跪,跪個三天,算是給他們一個教訓。」
說完,齊遠懷雙手負在身後,周身散發着身為大門派弟子的自信。
「好的齊師兄。」獨眼弟子道,然後朝着陸源走去。
「陸師兄,齊師兄讓我告訴你,讓那個說錯話的跪,還有說上落雲宗找宗主的修士,讓他倆跪個三天就行了。」
陸源雖不想退,但想到齊遠懷在落雲宗的地位比他重,便道:「無需廢話!此次是你們雲瀾宗挑釁在前,我也不想與你們囉嗦,你你還有你,你們三人去跪着,此事就到此為止!」
陸源指了蕭京,聶無雙以及溫知知三人。
說錯話的是蕭京,而大家都知道雲瀾宗沒有宗主,都是他們的大師兄聶無雙在做主。
而小姑娘呢,說的那些話也算是挑釁。
鎮妖塔被盜走,落雲宗是失責,但誰敢直接說出來啊!
齊遠懷也聽到了陸源的話,但沒說什麼。
「你讓跪就跪?!憑什麼啊!」姜歲鳶氣得不行。
「就憑我們是落雲宗!」
作為丹岳宗的小公主,姜歲鳶還真沒遇到這樣的人,這會兒眼睛都氣紅了。
「跪你老母啊!」
齊刷刷的視線朝着太虛門韓陽看去。
白青之想了想,這一幕竟是如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