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左打開皮包,拿出一封厚厚的紅包。
看得出來,應該有一萬上下,直接登記在了禮賬上。
王東還好,只是準備了一份簡單的紅包。
錢不多,五百塊,只是一份心意。
一來,他不喜歡搞這些排場。
二來,盡孝而已,孝心也不是看錢多錢少。
就說之前當兵那會,吃穿用度都在部隊,也根本沒有什麼花錢的地方。
部隊每個月發下來的津貼,王東自己從來不會留下半分。
這些錢全部分成兩筆,一部分寄給了家裏,一部分寄給了馬院長。
雖然王東知道馬院長不差錢,但是這些年馬院長省吃儉用,連同自己賺來的錢,全都用來做慈善,生活還是很拮据。
他寄來的這些錢不多,每月只有幾千塊的樣子,多少也是一番心意。
具體沒算過,不過這些年加在一起,二十萬還是有的。
齊左也沒說別的,簡單笑了笑,帶着王東進入靈堂。
靈堂佈置得很高端,佔地也很大,有點西方酒會的意思。
各色人等,全都穿着黑白兩色的禮服,端着酒杯穿梭其中,旁邊還有準備好的冷餐枱。
廳內放着肅穆的鋼琴曲,說是葬禮,但是在王東看來。
更像是借着葬禮,舉辦的一個小型交際會。
本意嘛,是希望借着這個小型的葬禮,給家屬和親友表達一下哀思。
可是以馬院長的情況,這場葬禮多了幾分觥籌交錯的感覺。
看得出來,參加葬禮的人有不少達官顯貴。
但王東不是很喜歡這種排場,痕跡過重,已經超過了葬禮的意義本身。
只不過,既然是治喪委員會安排的,他也不做評判。
畢竟對方說了,今晚的一切開銷,包括今晚的所有捐款,全都會用來成立慈善基金會。
如果用葬禮的名義,籌措這樣一筆錢用來做善事,想必馬院長九泉之下也會很欣慰。
正想着,齊左打斷思緒道:「走吧,王東,咱們兩個一起過去祭拜一下馬院長。」
王東擺手,「你先,我等人。」
齊左詫異問,「等人?」
王東解釋,「我女朋友,她知道我從小在孤兒院長大,也知道馬院長對我很照顧。」
「說是想陪我一起過來正式祭拜。」
「只不過她剛才臨時有點工作,還沒脫開身,我等她一會。」
齊左恍然,在一旁點燃幾根清香,上前祭拜。
靈堂的正中,除了停放的棺槨,還擺放了好多的花圈和花籃。
有的來自社會各界,有的來自受過馬院長資助的孩子。
如此葬禮,對一位不計較功名得失的老人來說,也算是風光厚葬了。
齊左很快回來,「走吧,咱們找個地方吃點東西,閒聊一會。」
「等會你女朋友過來的話,也讓我見見。」
「對了,今天中午就讓我請客。」
「孤兒院的時候你對我那麼關照,讓我表示一下。」
很快,兩人就來到弔唁廳的角落。
各自端了一杯酒,一邊聊着當年,一邊聊起了近況。
王東閒聊的時候,還看了看四周。
葬禮準備得非常體貼得當,哪裏還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
好在有齊左陪着,要不然的話,他也只能找個地方抽煙去了。
正想着,不遠處有人走來,兩男三女。
其中一個女人率先開口,「你是王東?」
王東轉頭看去,原以為在馬院長的葬禮上,見不到太多熟人。
沒想到,竟然還真的遇見不少故舊。
來人也全都是院裏的孩子,這麼多年沒見,名字或許叫不上來,但多少都帶着熟悉。
眼見對方沒有認出自己,女人若有些失落,「怎麼,你不認識我了?」
齊左在一旁說道:「趙海霞啊!王東,你想不起來了啊?」
「那時候,趙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