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騙你不成?」
黑衣青年的聲音透着朝氣,聽上去就是個樂觀爽朗的性格。
潘旭黑着臉,「上次你騙我說母樹上面下來人了,在婉婉家裏,結果是撞見婉婉的男朋友,弄得我尷尬得要命。」
「誰讓你自己看不清那女的就是在釣着你。」
黑衣青年都有點慪氣,「她當時不是還想解釋說那是她剛交的哥哥。」
潘旭突然道,「別說了!」
「這次真沒騙你。」
名為夏伯商的黑衣青年拍着胸膛,「那傢伙的樣子我都記得,穿的一身白,滿身泥濘,長得還人模狗樣,婉婉腆着臉上前搭話,結果那傢伙眼睛朝着天,看都沒看一眼。潘胖你也是真的心寬體胖,那女的除了對你,對誰都跟那什麼一樣。」
聞聲,潘旭認真幾分,「當真?」
「要不我倆賭一個黑棗.....」
夏伯商正說着。
突然看見那個坐在潘旭對面的男子,目不轉睛地盯着自己。
那眼神,渾似追債的,終於把人給找到了一樣。
夏伯商後退幾步,「哥們,你可別整什麼我倆以前有宿怨。」
潘旭驚疑一聲,看去。
「沈兄弟?」
「......」
沈然一瞬不瞬地盯着夏伯商看。
好熟悉。
真的好熟悉,
...好違和。
「沈兄弟?」潘旭的叫喊聲,把沈然給拉了回來。
「哦,沒事。」
沈然搖了搖頭,「只是我以前和這位夏...伯商朋友,可能有過什麼交集。」
潘旭又看向夏伯商。
夏伯商直搖頭,「不記得。我一點印象都沒有。」
「你別是以前幹過什麼對不起人家的事。」潘旭見夏伯商矢口否認的樣子,狐疑。
之前不是沒發生過這樣的事。
像那個名叫「婉婉」的女孩就是。
明明是她先找的自己。
說自己好像她以前的哥哥。
潘旭直到現在都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總之,女方當時的眼睛像是一汪幽泉,又像是藍天上的鷹,一瞬間就敏銳捕捉了自己流浪多時、無處可安的心。
最後又是她說「認錯了」。
過去就像是一個玩笑。
到底算什麼呢?現在才刻骨銘心。
想到這裏,
潘旭自艾自憐了起來。
潘旭嘆氣,對煞有其事的沈然說道,「沈兄弟,如今這詭譎離奇的世道,在不周城裏,我們都是當過去是一場空。」
「一場空?」
沈然卻不喜。
他站起身。
「白首陀直接去了那棵樹?」沈然暫時壓下心頭的違和,問道。
「白首陀?」
夏伯商驚訝,「什麼明星藝名。」
「原來你也...咳。」
沈然咳了下,取走烤的差不多的衣物,道,「我也過去看看。」
剛出石屋,沈然就錯愕,看見外面圍滿了人群。
「我說了,很多年了,你是第一個從外面來到不周城的。」潘旭和夏伯商跟着走出來。
其他生靈呢?
沈然真的很搞不懂。
難道那場大劫難過後,除了最早一批到不周城的倖存者,然後全世界就只剩下自己和那個名叫白首陀的傢伙了?
石屋外。
男女老少們像是看着珍稀大熊貓一樣,交流不斷。
「這個外來者長得還挺俊。」
「姐妹快看,他眼睛裏有光!」
「比城裏那些渾渾噩噩過日子的男的有氣質多了。」
「無敵了,下一句是不是就要說他笑起來很純真了?集美們太會形容了。」
「不是,真的有種與我們不一樣的感覺。」
「......」
大多數都是偏正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