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何處無芳草……」林佳良眼睛大亮:「三弟,這也是一句詩吧?真是韻味無窮,有沒有寫完全詩?」
林蘇隨口吟道:「花褪殘紅青杏小,燕子飛時,綠水人家繞,枝上柳綿吹又少,天涯何處無芳草!」
林佳良默默吟誦,眼神極亮……
「三弟之詩才,真是無人能及!這首詩,雖然並不吻合格律,但清新通透,韻味無窮,似乎是別開生面,掀開詩的另一扇窗……三弟,你寫下來,用寶紙寫!」
「二哥,你寫吧!」
「那怎麼行?這是三弟原創之詩,為兄寫下豈不是文人最不恥之剽竊?三弟,來,寫下!」
林蘇內心嘆口氣。大筆趣 m.dabiqu.com
二哥,你這麼說我壓力很大啊,我一直都在剽竊!
我有心想讓你也留下一首七彩詩,但你太迂腐了些,文人底線突破不得。行吧,突破底線的事兒我來干!反正我是j女接客,接一回是接,接十回也是接……
寶筆在手,寶紙平鋪於山石……
林佳良緊緊地抓着衣角,這世上還沒有這樣的詩,這是一種創舉。
世人說文心易得,文路難求,為什麼文路難求,就是因為,所謂開文路,就是走出自己的新路,新路有很多,但每一條都難如上青天,比如說,給聖人的注釋來個新解,比如說,開創一種全新的文學體裁……
後一者甚至比前一種更難,世上文人千千萬,幾人能夠開創一種新的文學體裁?
即便是大儒級別的人物,也很難開創。
比如說一代大儒鄧先楚,他目前最想幹的事情,無疑就是創造一種新的文學體裁,但他卻創不出來,卡在文心極境動彈不得。
現在三弟在幹嘛?
他要開創新的文學體裁!
如果成功,意味着什麼?意味着他如果有朝一日踏入文心極境,直接就可以一步跨入文路境。
別人不可逾越的天塹,在他這裏根本不存在!
這是何等恐怖的一件事情?
現在的問題就是,這種新的文學體裁,聖意認還是不認!
林蘇提起寶筆,開寫:
「花褪殘紅青杏小,燕子飛時,綠水人家繞,枝上柳綿吹又少,天涯何處無芳草!」
寶紙之上,墨跡流光,但這只是寶紙的本來顏色,連浮光都沒有一道。
林佳良的衣服都被他抓破了,心頭一點點發涼。
完了,聖意不認!
聖意不認這種體裁,所以,帶有聖人意志的寶紙,直接將這詩打入草詩之列,不賜光芒。
林蘇自己其實也有點納悶。
靠,連白光都沒有,聖人老頭們,你們真不怕蘇老先生跳起來打你們的膝蓋?
管他,繼續:「牆裏鞦韆牆外道,牆外行人,牆裏佳人笑,笑漸不聞聲漸消,多情卻被無情惱!」
林佳良長長嘆息:「三弟,這首詩雖說不合韻律,但如此清新脫俗,別致無雙,怎麼偏偏就……」
「二哥,我不把它叫詩,我稱它為詞!詞牌名為蝶戀花。」
話音一落,大地突然猛地一震!
晴空萬里之中,一道金光陡然亮起,橫貫長空,與此同時,林佳良手中的詩稿光芒四射,七彩霞光映照得江灘一片迷濛。
虛空之中的金光大道上,出現一行大字:
蝶戀花白芨原,花褪殘紅青杏小,燕子飛時,綠水人家繞,枝上柳綿吹又少,天涯何處無芳草……
聖樂響起:文路之上,再開新門,命名為:詞,開山詞牌:蝶戀花。
林蘇嘴巴張得老大,林佳良猛地跪下,雙手托起手中的詞稿,淚水奔流。
長空萬里,聖音瞬間傳遍九國十三洲……
一座大山之巔,兩人對弈,其中一人,正是鄧先楚。
他霍然抬頭,仰望天空……
「蝶戀花白芨原,花褪殘紅青杏小,燕子飛時,綠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