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中,此刻滿屋銀白的大小貓咪,它們有的臥在桌上,有的在地下打鬧着,有的好奇的用爪子去試探路西法的火苗。
「哎呀,一邊兒玩去。」路西法不耐煩的驅趕那隻肥貓。
然後悲戚的看着旁邊的福克斯。
此時的福克斯,已經不復之前的光鮮亮麗,她身上許多羽毛脫落,露出白白的皮肉來,眼神也晦暗如同即將熄滅的爐灰。
此一世,她的生命即將走到盡頭。
「別怕,我不是在這兒嘛!你到時候要不要去和鄧布利多商量一下,死了之後,化的蛋就放在我這裏,我保管讓你三天之內出殼!」
沐恩停下手中的筆,回頭看了一眼路西法。
「看什麼?」
「沒什麼…」他無奈的嘆了口氣,將目光回放到自己手中的畫板上。
紫貂毫製成的柔軟畫筆輕輕蘸取一些粉色顏料,小心的描繪出大貓的姿態。
粉色…是因為白顏料裏面,摻和了他自己的鮮血。
他觀察着自己的這些守護神,它們各有姿態,懶惰、靈動、調皮、好奇,長長的尾巴像是掃帚一樣,在地上打掃着衛生。
片刻之後,伴隨着最後一筆勾勒完成,沐恩將畫筆輕輕靠上,隨後推出畫板。
畫板在空中飄逸着,很快便隔了他遠遠的。
他抬手比劃打量着。
「終於有了一幅看得過眼的。」沐恩鬆了口氣,讚嘆了一聲。
辛黛爾也看了一眼,畫上,是一隻慵懶着躺在桌上的肥貓,又肥又大,毛髮還很旺盛,多又長,尾巴拖在桌上。
「真是惟妙惟肖,貓先生是畫貓的好手呢。」她說到。
沐恩有些尷尬…哪怕他是個外行,都可以看出來這幅畫簡直是…毫無靈性。
他只是靠着各種錯綜複雜的輔助線,將這隻貓復刻下來了而已…但又受限於手法技藝問題,也沒那麼「寫實」。
放在藝術的角度來看,簡直就是拉了一坨大的。
「額…謝謝誇獎。」沐恩尷尬的笑了笑,隨後將將大拇指按在自己尖利的虎牙上,同時抬手召回了那幅肥貓畫像。
拇指上出現汩汩鮮血,沐恩將手指按在大貓的眼睛上。
頓時,猩紅髮亮的雙眼被點亮。瞳孔之中,隱隱約約的藍紫色星光不斷流淌。
「喵嗚——」
畫上,大貓伸了個懶腰,動了起來。
沐恩揮舞起小魔杖,接連對其釋放了幾個混淆咒,而那畫上的大貓,只是用一種奇怪的眼神打量着他。
「完工,不愧是我!」
說着,他站起身,將這幅畫掛在了辛黛爾的旁邊。
「喵嗚——」大貓歪了歪腦袋,詫異的看向旁邊,此時兩幅魔畫之間已經建立了鏈接。
它探着步子,一下跳了下去,越過畫框,出現在了辛黛爾畫中的草地上。
辛黛爾開心極了,她雙手將大貓抱起來,這大貓軟踏踏的,就這麼吊着。
沐恩看着一人一貓的互動,也露出了笑容。
這畫辦公室內只有一幅畫,這會兒算是有個伴了。
想着,他再次拿起畫筆,裁剪框定好畫布後,繼續開始了鋪色,描繪…
這一次他要畫的,是整個房間中的這些毛孩子們。
它們,將會成為自己眼睛,盯住整個霍格沃茨…
第二天,伴隨着下課鈴聲響起,沐恩抬手,綠色的氤氳之氣出現,籠罩在小巫師們的身上,修復好了他們的傷口。
「孩子們,我想你們應該已經在實戰中知道,那些護身符和不知從何而來的藥水,對真正的戰鬥沒有任何用處了。」沐恩說到。
因為密室的問題,現在許多小巫師們人人自危,他們私底下交換着不知從哪裏得來的護身符和魔藥,祈求能夠保佑平安。
然而,他們的護身符,沒有一點兒用處,起碼在黑魔法防禦術的決鬥課上來看是這樣的。
相反,還搞出了好多爛攤子,惡臭炸開黑色煙霧的魔藥是狐媚子的尿液混合雙月草根。
十字架的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