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元尚頓時瞳孔微微收縮,他眼神中瀰漫出冰冷的殺意。
「誰......做的!?」
這個字幾乎都是從牙齒縫之中蹦出來的,雖然他不喜周比,可畢竟是自己唯一的兒子,他說什麼都不希望周比被殺的。
祁先生搖頭:「不知道,這魂燈只能看到主人的生命狀態,熄滅,這就意味着周比已經隕落,具體可能就需要你自己去查了。」
他只是城主府的供奉,除非城主府遇到無法解決的危機時他會出手,其他時候都不會管城主府的事情。
周元尚的眼眸深處流露出不爽之色,但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拱手後便轉身離開。
剛離開院子,他便一拳頭打在前面的石壁上,堅硬無比的石壁,愣是直接被他打穿的大洞。
「該死的!到底是誰敢殺我周元尚的兒子!」
忽然間,周元尚想起那個李家,周比就是去了李家之後才出事的,可李家的情況他了解,就是一個廢物家族而已,怎麼可能敢反抗城主府。
即便是反抗,面對一群帶刀侍衛,李家豈是對手?
要知道他們城主府的侍衛,多數都是武者。
哪怕是一個不入流的武者,也能打敗三位壯年男性,更何況他們城主府中的許多武者實力都不錯,僅需三五個人滅了他李家都是輕輕鬆鬆的事情。
怎麼會出現周比被殺的情況。
周元尚沒有立馬就輕舉妄動,他先是叫人去查探情況,隨後又對着城主府負責打探消息的人問道:
「近日城中可有什麼武道強者進來?」
後者立馬搖頭:「沒有。」
周元尚沒有再詢問,武道強者能識別,但是修道者就無法識別了,周比可是自己唯一的兒子,城中的人幾乎都知曉。
可明知道如此,還殺了自己的兒子,這就是在跟他周元尚過不去,難道暗中有人專門針對他?
越是這樣想着,他就愈發的生氣,內力翻江倒海,與他靠近的城主府護衛都感覺有些呼吸不過來的樣子。
武道宗師。
又號稱千人敵,也就是能一人戰千人。
而周元尚便是這般人物。
經過多方的驗證,他還是沒有得到絲毫結果。
「你們這群飯桶,讓你們查這點事情都做不好,我養着你們是幹什麼的?」
「還有,少主離開城主府之後,有沒有去其他地方?這個你們查到了嗎?若是連這點事情都無法確定,那你們真就沒有繼續留着的必要了。」
周元尚語氣陰冷到了極點,他在極力克制自己內心的怒火。
在前方的人群中,一個侍衛走出,他眼神中滿是恐懼:「回稟城主大人,少主離開城主府之後直奔李家,之後進了李家便再也沒有出來。」
「現在李家也是大門緊閉,我給周圍的人打探消息,得到的結論是之前李家之中傳出了慘叫聲,之後便沒有絲毫動靜了。」
由於周元尚交代,他們便沒有冒然進入李家,只是單純的去打探消息。
周元尚聞言眼眸虛逼,冷意不斷的瀰漫出去。
「那意思就是說李家大張旗鼓殺了我兒子,還待在城中沒有離開?」
他生性多疑,總感覺這其中有些古怪。
李家是以為他會不知道殺了周比的事情,還是有絕對的自信完全不害怕城主府?
似乎兩種都有可能。
李家不過是一個弱小的家族,沒有什麼見識也是正常的,之前城主府那樣對待李家,李家暴怒之下不計後果專門坑殺了周比和城主府的侍衛也並非不可能。
雖然那些侍衛都是練過的,但只要不是修煉者,肉身始終是凡人,總有東西能傷害到他們。
比如毒!
亦或者其他破壞力強的東西。
近日城中又沒有什麼強悍的武修前來,至於修道者那更沒有必要去幫助李家,就如他們城主府的祁先生,都是每年要上供無數的寶物,才能將他留在城主府。
李家窮的要死,僅僅能吃飽飯而已,哪裏來的資源上供給修道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