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嬸，你好眼熟啊？」
張恨水跟好奇寶寶似的，摸了摸自己的腦袋，看着眼前這位穿着緊身衣的大嬸，頗有一種親切感。
顧飛燕神情複雜，微微一笑，眼角的魚尾紋透露出歲月的痕跡：「你......不記得我了嗎？」
他們之前見過。
不過中間發生了太多的事情，張恨水又給忘了。
顧飛燕的眼神中帶着一絲期待，又有些許的緊張。
張恨水是她的親兒子，可是他們的關係卻跟陌生人一樣。
她知道，這並不能怪張恨水，是自己的錯。
一切都是自己的錯.......
張恨水瞅了瞅顧飛燕身上的一系列裝備，腿上的飛鏢，還有走路不發出聲音的鞋子，腰上還纏繞着一條皮鞭子。
燕子門......
多麼富有年代感的名字。
他曾經對付過一個燕子門的人，極其難纏。
燕子門的人，似乎都是輕功了得的女人，據說她們大多數是沒有什麼道德感的小偷。
可眼前的大嬸不一樣，她的身上透露着一種沉靜而堅定的氣質，那是一種母性的溫柔和歷經風霜的堅韌。
「你.....最近過得好嗎？」
顧飛燕的眼神柔和，似乎想透過這簡單的問候，彌補多年的缺席。
「挺好的，我創辦了公司，不是吹牛，生意做得可大了！叫餓了吧，對了，你平時點外賣可以用這個軟件！」
張恨水越來越像個商人，連這種關鍵時刻都不忘推銷自家的產品。
顧飛燕看着他充滿熱情的模樣，不由得心頭一暖。
只要自己的兒子過得好，無論他幹什麼都無所謂。
顧飛燕低頭，看着張恨水拿出手機來，他跟自己掩飾着餓了吧的用法。
「全蓉城，有好幾百萬人用過我的軟件，牛不牛？」
顧飛燕眼中閃過一絲自豪，微笑着點頭：「牛，我知道你是最棒的.......」
「不過......」
突然，張恨水的眼裏閃過一絲自責。
「多虧了我媽給我投資的五干萬，要不然我早就被美團乾死了。」
「其實就是用錢砸出來的，現在還沒回本呢，哈哈......」
不知道為什麼，張恨水總覺得眼前這位大嬸有一種莫名的親切感，在她的面前，能讓自己放心地說出心裏話。
她的呼吸，她的神態，都有着一種讓人心安的力量。
「媽？」
頓時，顧飛燕那種安然的表情被打破。
媽媽這兩個字的佔有欲，是極其強大的。
畢竟是從自己肚子裏掉出來的肉，怎麼能容許他喊別人為「媽媽」呢？
張恨水卻沒意識到顧飛燕臉上的情緒不對，還客氣地介紹起燕子來。
「對，我乾媽，她叫燕子，似乎跟燕子門也有些淵源，她人可好了，雖然比我大不了多少，但平時對我很照顧，而且出手特別大方！」
燕子這人，沒得說。
善良溫柔，懂得關心人。
這種女人，任何男人都喜歡。
不過張恨水卻只能把她當作媽媽供起來。
畢竟他們之間的關係比較特殊。
「大嬸？你咋了？臉色不太好啊？」
張恨水見顧飛燕臉色驟變擔憂地發問起來。
畢竟這位大嬸還要帶着自己在空中滑行呢，狀態不好可是要出問題的。
顧飛燕連忙露出假意的笑容掩飾起來。
「啊，噢.......沒事挺好的......」
顧飛燕的心裏卻像是被針扎了一下，但她還是強忍住情緒，繼續傾聽着張恨水嘴裏的另一個「媽媽」。
......
「那把槍，還在你身上嗎？」
另一邊，魯玉望着李愛火，表情嚴肅地發問。
當初他從情緒失控的李愛火手中奪走了那把「善良之槍」後來交給了唐龍保管。
1290 最後的平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