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張氏塗了滿嘴的西瓜霜,嘴裏不停地冒口水,話都說不清楚,也沒法去前院兒和其他大媽擺龍門陣。
於是,她只能待在家裏生悶氣。
賈東旭躺在床上哼哼唧唧。
他腰椎損傷,兩還腿截肢,傷都沒好全,傷口又疼又癢又麻,每天都需要換藥。
這癱,還沒癱徹底,雖然完全控制不了腰部以下,但他還是有知覺的!
簡直太痛苦了。
棒梗去上學了,小當在家裏照顧妹妹小槐花。她一邊背着妹妹,還得一邊做家務,小手凍得通紅,賈張氏就和沒看見一樣。
賠錢貨,總不能白養吧?
賈張氏口舌生瘡不能罵人,可把她憋屈壞了,整張臉都扭曲了,孫子孫女都躲着她。
她還得給兒子把屎把尿,然後去院子外面的公廁倒尿盆。
倒完回來,路過前院兒,就有那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大媽刺激她。
「呦,張大媽,今兒你怎麼成了鋸嘴的葫蘆啦?」
「張大媽嘴傷不積德,長瘡啦!」
「是嘛!看來這人啊,說話是得小心,不然哪,遭報應!」
大媽們哄然大笑。
「哎呦,不會她兒子的腿也是因為她這張嘴沒的吧?」
「那誰知道啊?」
賈張氏哪裏受得了這個委屈,就要和其他大媽掰扯掰扯。
但她現在根本說不成話,嗚哩嗚嚕口水亂流。想上去打架,可就算她身材胖碩,但雙拳難敵四手,被下了不少黑手,嘴角被扯破,大腿根都快被掐青了。
賈張氏是一把鼻涕一把淚,哭着回家的。她把自己受的氣全都發泄在秦淮茹和小當身上,這讓秦淮茹恨意漸深。
這老虔婆,和他的殘廢兒子一起死了才好!
秦淮茹現在只不過是學徒工,在易中海的手下勤勤懇懇學習技術,每天累得半死,回家還要收拾爛攤子,心中的痛苦難以言表。
尤其是這兩天傻柱沒拿回來飯盒,而何雨棟家時不時傳來肉和油的香味。
聞着菜香,秦淮茹的不平達到了頂峰。
憑什麼我要過這樣的日子!
這段時間在廠里,她也意識到了何雨棟究竟有多強的技術,有多高的地位。難怪他有膽量硬剛一大爺。
要是能和他搭上……
傻柱足夠憨,也足夠信任自己,可以當做維持生活的保底。而何雨棟,就是值得她拼一把的金飯票。
可她沒想到,盯着這張金飯票的不光她一個人。
而且,何雨棟要是知道,自己居然在她們心目中成了「金飯票」,也不會開心的。
於莉幫何雨棟拆洗的棉衣褲和棉被褥,已經拆開清洗過衣面、被面,而後重新縫起來。
她還特意幫他在太陽下曬過、拍松,現在這些衣被上都帶着陽光的氣息。
「那,爸,我去把東西還給何雨棟了。」於莉低聲和閻埠貴報備。
「好,好,哎,看這個時間,你最好能蹭上他一頓晚飯,要是能給咱們家帶點啥回來就好了。」
閻埠貴笑眯眯地算計着。這樣既省了一個人的口糧,又能給自家桌上添點油水。划算,真划算!
於莉來到何雨棟家。
何雨棟正在做菜。她把厚厚一大堆被褥往桌上一放,借着這堆東西的遮擋,整個人笑眯眯地貼在了他身上,聲音甜的像化開的蜜糖。
「雨棟,這些我都幫你洗好了,還曬過太陽、拍鬆了呢。你摸摸,手感怎麼樣?」說着讓他摸被子,卻拿着他的手放進了自己衣服里。
「你聞聞,是不是太陽曬過的味道?」她貼的更近,身上淡淡的雪花膏香味遊蕩在何雨棟鼻尖,手也伸了進去。
第26章 變成了黃金飯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