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大院兒里,秦淮茹還在水龍頭下借着月光洗洗涮涮。
看到傻柱拿着好幾個飯盒回來,她眼前就是一亮。
「傻柱,回來了?今天又給大領導做飯了吧。」她在圍裙上擦了擦手,笑微微地迎了上來,十分自然地伸手給傻柱整了整衣領。
「秦……秦姐。」傻柱有些勉強地笑了笑,「你還沒休息吶。」
「是啊,家裏的活兒多,都得等我做。」秦淮茹輕輕蹙眉,露出一股淡淡的憂愁,「你還有什麼衣服要洗的?拿給我好了,我順手幫你洗了。」
秦淮茹生的是真好,尤其是一雙水波蕩漾的眼睛,不僅像是會說話,眼波流轉間簡直能勾走人的魂兒。
傻柱最終還是沒能抵擋住這一波精神攻擊,支吾了兩聲,被秦淮茹推着進了屋,又拿了一堆髒衣服出來,飯盒給了她兩個。
「就當用這個換她幫我洗衣服了。」傻柱悄聲和何雨棟說,「唉,一看她的眼睛,我人就跟傻了一樣。」
何雨棟同情地拍了拍傻柱的肩膀:「你……還是趕緊找個老婆吧。」
女人的手段,還是得女人來對付啊。秦淮茹簡直是開了傻柱特攻!這個憨憨,不管下了多大決心,見到這個女人,就一點辦法都沒有了。
傻柱唉聲嘆氣,蔫噠噠的,像是一隻被雨水打濕的雞。
何雨棟一猜就知道,他肯定放不下秦淮茹,又覺得秦淮茹答應了李副廠長,難以接受,現在正矛盾着呢。
「傻柱啊,天涯何處無芳草。」何雨棟寬慰了兩句,見傻柱還打不起精神,也就罷了。
這種事,只能當事人自己慢慢想通。
第二天。
何雨棟升為了七級工,工位也有所變化,需要操作的儀器車窗和原來也不是一個難度。不過,依照他的能力,這些都能做的舉重若輕。
做了幾個小時,何雨棟用完了一邊的原材料,抻了抻腰,活動了幾下略微有些酸痛的肩頸,準備休息一下,然後再拿些材料繼續工作。
正往倉庫走,忽然看到一群年輕力壯的大小伙子滿臉嚴肅,朝着一個方向奔跑,看制服,都是保衛科的人。
出什麼事兒了?難道是有間諜?抓特務?
何雨棟心裏一瞬間轉過很多想法,而後跟着跑了過去。
「出什麼事兒了?」他一邊跑,一邊詢問其中一個穿保衛科制服的小伙子。
「好像是抓亂搞男女關係的人。」那小伙子並不緊張嚴肅,而是帶着點八卦,「咱們廠那個三號倉庫不是少有人去嗎?我們科長接到舉報說,有人在那兒亂搞男女關係!」
這年頭,這可是件大事兒,出動保衛科一點也不誇張。
何雨棟鬆了口氣,又有點失望。
還好,沒什麼危險。只是也少了一個立功的機會。
只是,看到被抓出來、衣衫不整的兩個人,何雨棟的瞳孔還是一縮——
居然是李副廠長和秦淮茹?!
居然這麼迫不及待嗎?
「李副廠長只是看我可憐,覺得我家庭情況不好,才想着給我點東西救濟一下。怕被人看到影響不好,才和我約在這兒的。」
秦淮茹聲音帶着哭腔,卻把事情說的很清楚。
「你們冤枉我沒關係,可別冤枉了李副廠長這樣關心同志的好人啊!」
李副廠長連連點頭:「對,我就是想幫助一下生活困難的工人同志,沒有別的意思!」
這時候,出動保衛科的動靜很大,工人們已經漸漸圍攏過來。
保衛科科長魏海平板着一張臉,嚴肅地問:「那你們為什麼衣衫不整?」
「李副廠長要給我東西,我不好意思收,推讓之間弄成這樣了。」秦淮茹振振有詞。
李副廠長的神色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