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下班後何雨棟把冉秋葉送回家後。
回自己家的路上,何雨棟恍惚聽見有年輕女子的喝罵聲。
「你們幹什麼!離我遠一點!」
隨後就是幾個油膩膩的聲音。
「小美女,別那麼害羞吶。」
「就是,大方點,陪哥幾個玩玩啊。」
那女聲喝罵道。
「你們敢!知道我是誰嗎?」
「嘿嘿嘿,看你就是有錢人家的女兒,要是上手了你,你爸媽還不得把你嫁給我?」
「就是,那時候我們可就跟老大吃香的喝辣的了!」
種種污言穢語,不堪入耳。
何雨棟聽着皺起了眉頭,這種事,他既然有能力,就得管。
「哎!你們幹什麼的?」他騎着自行車到巷子口,大喝一聲,「耍流氓要勞改的!」
那三個圍着姑娘的小混混被這一聲嚇了一跳,回頭發現何雨棟只有一個人,立刻惱羞成怒。
「你算什麼東西,敢來壞爺爺們的好事兒?!」
「就是,什麼東西,也敢管我們的閒事!」
「我看你這是不想活了!」
何雨棟冷笑一聲,一記掃腿,梆梆兩拳過去,領頭的還沒反應過來,臉上就像開了油醬鋪,酸甜苦咸滾了滿臉,人還蒙着就暈過去了。
他踹了一腳躺在地上的人,蔑視一眼被嚇住的另外兩個小混混:「滾。」
另外兩人還沒來得及出手,就看見自己老大已經趴了,嚇得呆住,被這一呵反應過來,屁滾尿流,連滾帶爬的溜了,連躺在地上的老大都顧不上。
開發了這三個無賴,何雨棟才去看那被調戲的姑娘。
這姑娘瞧着不過雙十年華,面如銀盆,眼似水杏,櫻桃小口,挽着袖口,露出一段藕節似的手臂,風流嫵媚中又透着一股伶俐潑辣。
她上下打量了一番何雨棟,面露欣賞:「你倒是一條好漢,多謝你了。」
姑娘雖美,何雨棟也無心與之糾纏,推了車子要走,只淡淡叮囑道:「這年頭不夠平安,像你這樣的女孩子走夜路,還是要注意着些。」
「哎哎哎,你別走,你還沒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呢。」姑娘上來就攔,「我叫婁曉娥,你幫了我,改天我請你吃飯吧。」
婁曉娥?這就是婁曉娥?
何雨棟停下了動作,重新上下打量了她一番。
衣裳半新不舊,卻都是好版型,好料子,可見日常穿的就是這種,不是刻意穿好衣裳出來撐門面的;一雙小皮鞋擦得黑亮,並無劃痕,這種鞋穿着走不了多遠的路,可見她平時要麼不怎麼走路,要麼有代步工具。
看來真是婁曉娥了。她父親原來可被稱作「婁半城」,哪怕如今這年月,也是富貴人家。
這麼個姑娘,嫁給許大茂,可真是明珠暗投。
何雨棟有心想勸,卻知道初次見面,直接說「你有個叫許大茂的相親對象不是個好人」,怕不是會被人當成瘋子。
那,還是得和婁曉娥認識認識。
「我叫何雨棟。」
「你在哪裏工作啊?」
「我是軋鋼廠的鉗工。」
「誒?看着不像啊!我還以為你是讀書人呢。」
「我的確是高中畢業。」
「那你怎麼當了鉗工?」
「怎麼,大小姐看不起工人?」
「不不不。」婁曉娥哪敢認下這話,「我就是覺得……覺得……」
何雨棟嘆了口氣:「不論哪個行業,想做到頂峰,都需要知識和學習。」
婁曉娥有點尷尬的笑了笑,急忙轉移話題:「我要去報警,你……能不能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