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棟要被秦淮茹氣笑了。
這說的什麼話!
就算是在以前,封建時代,要給無子的人家過繼兒子,至少要徵求一下雙方的同意。或者當時的宗族做主,要侵佔無子人家的家財,那過繼的人也要自己同意或者父母同意才行。
哪有直接偷偷換了孩子的?
封建時代都匪夷所思、違背人倫的事情,現在都新時代了,你秦淮茹居然做得出來,還敢理直氣壯的說?!
真是……腦有貴恙啊?!
何雨棟怒斥一聲。
「秦淮茹!我已經仁至義盡,你別在這兒糾纏不休!不然休怪我不客氣!」
秦淮茹古怪的笑了。
「不客氣?你還能怎麼不客氣?有本事你打我啊,你打死我啊!啊——!」
她嘶吼一聲,牢牢抱着車輪。
冉秋葉輕輕扯了扯何雨棟的衣服。
「棟哥,她是不是瘋了?」
何雨棟微微偏頭,低聲道:「不像是真瘋,更像是裝瘋賣傻。」
「她……她圖什麼?」
「誰知道呢。」
何雨棟知道,但現在不是和冉秋葉解釋的時候。
秦淮茹現在已經聲名狼藉,無論在家裏還是在外面都遭到冷待和排擠。現在她過來攔他們的車,樣子越狼狽,越可能得到憐憫。
人嘛,尤其是那些站着說話不腰疼的人,都是喜歡慷他人之慨的。
簡而言之,秦淮茹今天就是來賣慘的。
她越慘,別人就越有可能忘掉、忽略她犯下的錯。
他們會說:「算了算了,她已經夠可憐了,算了吧。」
然後她犯下的錯誤就會逐漸淡去,她的罪過也不會再被計算。
——就是這樣,秦淮茹就是為了這個,才在這個時間,出現在他們面前,這麼做的。
反應真快啊。
真是個精明的女人。
可惜了,要是把心思放在正道上多好。
何雨棟下了車,隨便找了個眼熟的人,遞了兩塊兒奶糖過去。
「兄弟,麻煩你個事兒,去軋鋼廠食堂找一下他們的大廚傻柱,說他媳婦兒攔了我的路,讓他過來把他媳婦兒帶走。」
那人接過糖,很高興的答應下來。
嘿,又有報酬拿,又能現場吃瓜,多好一事兒啊!
秦淮茹躺在地下,抱着車輪,歇一會兒,號一會兒,披頭散髮,形銷骨立,看起來格外可憐、可悲,透着一股悲傷和絕望。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里三層外三層的。
何雨棟給冉秋葉裹緊了衣服和頭巾,怕她受風,又看了一眼孩子,發現這小子心態真好,除了開始被驟然一聲慘叫嚇哭以外,現在的情緒已經徹底平穩下來了,正轉着一雙黑葡萄似的眼睛,好奇的到處看呢。
嘖,這小子,膽子真大。
不愧是咱的兒子。
何雨棟摟着自己的妻子和孩子,站在那裏,也不去撕扯,就看着秦淮茹在那兒演大戲。
如果她真的知錯,就不會在這個時候出來鬧事兒。
秦淮茹和冉秋葉是同一時間剖腹產的,她不可能不知道現在產婦的身體是什麼狀況。
這還沒出月子呢!
她樂意糟踐自己的身體,卻還連累他媳婦兒跟着一起吹冷風。
她根本不是誠心道歉,倒是誠心來添堵的。
何雨棟站在那裏,給冉秋葉擋着風。
還好他準備的被子和頭巾都夠厚,不至於讓冉秋葉吹傷了。
他可不會上前拉扯秦淮茹,要知道,不過一周的時間,剖腹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