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保,戰況就是這樣,末將未能斬殺叛賊王進寶,甘願受罰!」
鳳翔城中,羅托單膝跪地向鰲拜扣首。
他和王進寶的這一戰損精騎,滿蒙子弟數百。
要是擱在以前,咱大清非治了羅托不可。
可是事到如今,咱大清什麼樣的慘敗沒遇到過?
和寶慶、磨盤山相比,羅托的這點損失算什麼?
這輸着輸着,咱大清也就習慣了。
「羅固山,此戰你殺敵數千,重傷王進寶,解了鳳翔之圍,何罪之有啊?」
鰲拜扶起羅托道:「我滿蒙子弟雖然又折了數百,可以此戰依舊是我大清贏了。」
「一場勝仗,老夫要是罰勝豈不是寒了我大清將士的心?」
現在不同於以前了,要是在皇太極時期,羅托區區一次中型戰役就損了千餘精騎,數百滿蒙。
皇太極非氣炸了不可!
但事過境遷,物是人非。
咱大清屢戰屢敗,到了現在羅托打得已經不錯了!
這凡事都要有對比,孫國主在岔路口之戰,全身而退,又打死了兩名梅勒章京。
要是擱在咱大明身上,崇禎主力會戰有了一次這樣的戰果非喜極而泣告太廟不可!
可就是因為李定國的衡陽大捷在前,所以孫國主就成為了李定國的背景板。
同樣的道理,在咱大清屢戰屢勝的情況下,羅托能夠打成這樣已經不錯了。
咱大清都啥時候了?要啥自行車啊!
「多謝少保!」羅托拱手行禮心裏長舒了一口氣。
他折損了數百滿蒙子弟,要是擱在以前甚至是前兩年,咱大清絕對要治他。
但是現在鰲拜發話了這事也就過去了。
鰲拜見狀也是嘆了一口氣。
咱大清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不輸就是贏了!
以前屯齊力往狂瀾,打贏了岔路口都得功不抵過,獲罪奪爵。
要是擱現在,那個人能夠擊敗孫可望的主力,咱大清非笑得睡不着不可!
「諸位,我軍賴羅固山的力戰,大敗了王進寶,殺退叛軍百里成功地保住了鳳翔。」
「但吳三桂盡起西南之兵,來勢洶洶,老夫決意依託鳳翔重鎮,將吳軍主力堵在鳳翔城外。」
「並分兵固守平涼、固原,穩定陣腳,不知各位意下如何?」鰲拜指了指大堂之中的巨大地圖,緩緩開口道。
「少保此策甚為高明,吳三桂此賊雖然來勢洶洶,可以說l糧草卻是他的要害。」
張勇鄭重開口道:「雲貴雖然曾經糧草豐足,足可供養數十萬兵馬。」
「可是我大清與前明血戰一場,早已經把雲貴給打殘了。」
「吳三桂雖然盡收西南之兵,可以西南之力根本無法供應這十幾萬大軍!」
「更何況吳軍還需要跨越四川的千里無人區,來到陝甘作戰。」
「我軍只需要死守關中,把吳三桂擋在鳳翔以西,不出數月,吳軍必然糧進自退也!」
此言一出,清軍眾將紛紛附和。
兵馬未動,糧草先行!
這是亘古不變的道理,清軍眾將久經沙場自然明白這個道理。
吳三桂雖然來勢洶洶,可他那十幾萬兵馬靠着殘破的雲貴能堅持多久?
只要清軍能夠保住關中,最多半年時間,吳三桂必定退師就糧!
「張固山果然是我大清的棟樑!」
鰲拜沉聲道:「現在雖然王之鼎、王進寶二人叛變投敵,可我大清在陝甘還有十萬披甲精兵!」
「這十萬能戰之兵中,伊爾德在漢中,趙良棟正在馳援。」
「只要漢中能夠頂住,關中的南翼便我威脅!」
「而蘇拜統率一萬兵馬鎮守西安。」
「在平涼、固原又有一萬新兵在操練。」
「張勇、祖澤清!老夫命你二人統率一萬精兵,鎮守平涼一帶,為關中羽翼,拱衛老夫的側翼,不知你二人可願意啊?」
「請少保放心,末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