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以後別讓我看見你,不然的話,我就去找朱有財,讓大家看看他那不要臉的妻子,怎麼死皮賴臉的纏着別家的男人。筆硯閣 m.biyange.net」
「莊大山,你不是別的男人,你是我的男人。」
他都快被氣暈了:「你就說你滾不滾吧。」
「不滾,今兒你要不答應我,我就死在這兒。」
「好啊,我倒要看看,你是怎麼個死法?那邊有牆,你可以撞,要不,離這不遠,有棵歪脖樹,你可以上吊,再不然,離這兒三里地,有條河你可以去跳。」
項氏傻眼了,莊大山變了,以前只要自己鬧騰,他就心軟,一而再,再而三的遷就自己。
可現在?她看看牆,那麼硬實,撞上去多疼呀。
上吊?舌頭伸出來老長,多害怕呀。
跳河?聽說也不好受,嗆得人更難受,項氏不知所措,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等她回過神來,早就不見莊大山的身影。
她趕緊跑到前面,沒人,又回到作坊門口,緊閉。
此時的莊大山,正在秦月那裏。
「兒媳婦,她老纏着我,你說咋辦?」
秦月最近特別愛吃酸的,家裏調的涼菜,只要是她的那份,放的醋好多。
這不,正拿着一個青蘋果啃呢。
「去找朱有財,告訴他,項氏再纏着你,就不給他貨了,這事他准能辦好。」
「額,和我想到一起了。」
「晚上,去找他時,帶着人,別一個人去,你腦子沒他好使,再讓他算計了。」
「我帶着大壯和叢林去。」
「從後門回作坊吧,記得給我鎖好,別讓他們隨便進咱家的院子。」
莊大山走了,秦月倚在窗台上,看着院中的梅梅和點點,正在吃着石槽里的東西。
再過二十天,石頭就要下場了。
肚子裏的娃,已經兩個月,沒什麼妊娠反應,只是嗜睡,愛吃酸的。
這事,她誰也沒跟誰說過。
當然,她不說,不見得別人不知道,董氏和王氏心裏門清。
夫人天天睡了吃,吃了睡,整個人都胖了一圈,還愛吃酸的,飯量也大起來。
這不是懷孕是什麼?
夫人會醫術,有孕肯定自己知曉,不說,就是不想讓人知道。
所以,她們知道也裝不知道,變着花樣給秦月做着吃。
春困秋乏,夏打盹,沒一會兒,秦月就困了,正想躺下來休息。
外面傳來吵鬧的聲音,秦月眉頭一皺,穿上鞋,披上外套,走了出去。
董氏和王氏也聽到了,她們走在秦月前面,把院門打開。
看到楊家人,她感到非常意外。
「出了什麼事?為何如此吵鬧?」
周氏不能說話,楊樹走上前說道:「我們過來,就是想問問,你們可曾見過青婷?」
「她怎麼了?」
「她,她不見了。」
「不見了?好好的怎麼會不見了?」
「我們也不知道,還以為來了你這兒,過來問問,這丫頭攔着,所以才吵起來。」
秦月的心一緊:「她沒來過這裏。」
「真沒見過?」
「沒有,我不需要說謊,別說她,你們楊家任何人,都不能進我的家門,明白嗎?」
說完,秦月轉身回去了。
楊樹咬咬牙,帶着周氏恨恨的走了。
吃過晚飯,莊大山帶着郭大壯父子,去了朱家,他們沒進門,就在門口把項氏的事跟朱有財說了說。
「管好你媳婦,我要是罵了她,或是揍了她,再不濟把她告到衙門,這事就好說不好聽了。」
朱有財滿臉陪着笑:「一定,一定,你放心,放心。」